田三久站起來問我:“你有沒有什麼要問的?”
我問了兩個問題,就是戰國墓裡有什麼東西,自傷蛇是誰,這兩個問題很重要,但胖道士都沒說,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拉開床單才發現,胖道士膝蓋之下全沒了,像是被菜刀砍的,就用破布緊緊包著。
用被褥蓋住他頭,田三久抓住獵槍,砰砰連開兩槍。
血慢慢染紅了被褥。
我看到,這沒鼻子的殘疾老太婆似乎流淚了。
田三久又用槍對準了她頭。
“田.....”我話還說。
田三久笑了笑說:“對不起,我說話不算數。”
砰的一聲!
老太婆的血濺到了他額頭上。
隨後老太婆趴在床上,不動了。
還沒結束,田三久又把這幫毀容殘疾的十幾個人趕到了屋裡,綁住他們手腳,都捅了刀。
下了樓,五樓已經開始冒煙,田三久帶上口罩,看著樓上說:“現在只剩兩個人了。”
錫鼻子死了,有些事我也搞清楚了。
這人收了很多毀容的怪胎徒弟,假唐貴,假薛師叔,假二胖子,包括村口老大爺也是其中之一,就是我在屋裡沒看到有三眼蟾蜍,不知道這東西在哪兒。
“著火了!著火了!”
火勢燒的很大,旁邊樓有人發現後大喊大叫,嚷嚷著快給消防隊打電話。
“田哥,那我們先撤了。”
“嗯。”
“別坐火車,開車走,回去後注意些,下禮拜會有人給你們送錢。”
“知道,放心。”
夜色中金盃車慢慢走遠,我和田三久坐上吉普車也離開了縣城。
親眼看到十幾人被燒死,我心裡受了很大震撼,不是同情心氾濫,就是作為一個正常人緩不過來。
田三久開啟車裡收音機,電臺裡傳來溫柔的女聲,好像在唸什麼匿名錶白信,伴隨著舒緩的音樂,那時候比較流行這個。
“怎麼?害怕了?”
我沒回話。
他似乎有感而發,笑了笑,開著車說:“人,分著好人壞人,善人惡人,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我說不知道。
他淡淡的說:“我能看清楚自己,我是壞人中的惡人。”
我忍不住了,我說你殺了這麼多人,你是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