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邊,道道白骨奠甲衫。出牆端,大漠擊敵吾當先。”
隨著姚曼曼這一句唱出,左雙騰空而起,身子在空中一個翻滾,長劍橫空,“殺”!
一聲大喝喊出,劍光閃爍,一股寒意籠罩四周,有些膽小的賓客竟然被嚇得倒退幾大步,渾身發抖,那商賈齊福就是其中之一。
“鎮尊大人,竟然是個武士!”受到驚訝的齊福,喃喃自語。這上陽鎮上上下下數萬人,其中武士也是屈指可數,而這些人可都是江湖人士,平日裡並不把官府放在眼裡。誰能想到這新來的鎮尊,竟然是個武士!
“北定邊,孤城斷橋流水湍。王師搬,無盡星光照青天。”
姚曼曼將最後一句唱出來,手指卻並沒有停下,反而是速度加快,絃音越來越急促,音調越來越凜冽。
就在此時,那左雙原地一個躍起,在空中將手中長劍一推,長劍直直射向客廳門柱,只聽著‘呲’的一聲,長劍沒入到門柱中。
“嘶~”
見著這一幕,場間賓客盡皆吸了口冷氣,紛紛遠離左雙,那客廳中央,竟只剩下姚曼曼和左雙兩人。
鏗!
只見姚曼曼兩手一收,絃音戛然而止,此時,院落裡有股風吹進客廳,飄揚起姚曼曼的衣袖。
“好!”
左雙一聲高呼,為姚曼曼鼓起掌來。其他賓客,只覺額頭有汗水冒出,過去好一會兒,才跟著左雙一起鼓掌。
此時的馬全,孤零零地站在座位旁,有一顆斗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滑落,先前對左雙退回銀兩的種種不滿,瞬間消散,唯有一道怨恨的目光射向石山。
“石山,就將你這詩作送與我如何?”姚曼曼微笑著詢問道。
不等石山回答,鎮尊左雙一臉懊惱地說道:“姚小姐,你這可是虎口奪食了啊,石山的這首詩,我也想收藏的。”
姚曼曼聞言輕笑了一下,“怎麼樣,送給我吧?”
“好。”石山笑著答了一聲好。
姚曼曼收好石山詩作後,便在幾個侍女的陪同下告辭而去。看著姚曼曼離去的背影,場間賓客盡皆悵然若失模樣。
宴席繼續,諸賓客也各自獻上了賀壽禮,然而氣氛再不想先前那樣輕鬆,很顯然都被左雙的武士身份震住了。
過去一段時間後,宴席結束,眾人告別離去,唐斌也帶著石山向左雙告辭。
“石山,你留下,我有些話要對你說。”就在此時,左雙開口要石山留下來。
石山和唐斌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疑惑,不明白左雙為何會出言叫他石山留下來。
“石山,那一會兒你就自行回家,我先走了。”唐斌說著,告辭而去。
此時,馬全也起身向左雙告別,他是聽見了左雙開口要石山留下的,只見他轉身之際,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石山。
石山眼角餘光觸碰到了馬全的眼神,心裡莫名的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