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入職的時間就到,石山早早起床,在一面有鏽跡的銅鏡前整理好衣服,隨後走出房門,大步朝上陽鎮監獄走去。
“你就是石山?”
到了上陽鎮監獄,在一獄吏的引領下,石山見到了監獄長馬全。這馬全乍一看去,是個粗魯漢子,但雙眼閃爍著光芒,渾身透著一股威嚴,讓人望而生畏。
聽著馬全詢問,石山急忙回道:“正是在下。”
眯起眼睛打量了下石山,馬全面無表情,過去一會兒後,方才開口:“你剛來,很多事情都不熟悉,這樣吧,你就負責每日給天甲號牢房的犯人送飯吧。”
“好的大人。”
聽到馬全話語,引領石山的獄吏卻是臉色一變,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石山。
“劉忠,你帶石山去換套獄服,隨後帶他到天甲號牢房看看。”馬全沉聲道。
引領石山的獄吏,也就是劉忠,聽到馬全吩咐後立即回了一個是,隨後便帶石山前去換衣服。
先前石山來到監獄時,劉忠很是熱情,自告奮勇地帶他去見馬全,然而現在,他卻是一言不發,身子有意地和石山保持距離,麻木地帶著路。
感受到劉忠態度的變化,石山有些不明所以,不過自己初來乍到,以後的路還很長,他也沒有再多想什麼。
給石山找了一套合身的獄服換上後,劉忠便帶石山往天甲號牢房而去。
石山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上陽鎮,監獄居然在地下還有一層,當劉忠帶石山來到監獄地下層時,一股冷氣鋪面而來,石山只覺身子一顫,瞬間把獄服裹緊。
“好了,我還有其他事,就帶你到這裡了,你自己往裡走,這層最裡間的便是天甲號牢房。”劉忠說道。
“謝謝劉哥了。”石山說道,隨後徑直往裡走去。
越往裡走,冷氣越來越重,終於,石山來到了掛著‘天甲號’字樣的牢房前。
剛一到牢房前,石山便感覺到一股冷煞之氣撲來。
“咳咳~”
被冷氣侵蝕,石山不禁咳嗽了幾聲。咳嗽之際,急忙後退了幾步,穩住身子後,朝牢房裡望去。
只見著牢房裡幾根鐵索鎖著一個披頭散髮之人,這人不僅手腳被鎖住,脖子和腰部也被鎖鏈鎖著。這和一路上見到的犯人不同,其他犯人都只是被鎖住雙手。
看著眼前犯人,石山猜到,這應該是一個犯了極大罪惡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關在監獄最深處。
走出地下層後,石山想著認識下其他獄吏,卻不想無論是和誰打招呼,都是不冷不熱的,這讓他感到,自己有些被孤立了。
想到這裡,他自嘲地搖了搖頭,這是他第一天入職,監獄裡的人一個都不認識,自然談不上得罪過誰,怎麼又會被孤立呢,想來是自己多心了。
一天只需要給犯人送兩頓飯,也就是中午和下午時分這兩頓。給天甲號犯人送完兩頓飯後,又消磨了一會兒時間,便到了下班時間。
換下獄服,走出監獄,石山覺得胸口有冷氣堵塞著,呼吸之間,有些涼意。
“彼離禾禾,在土之頭。日懸中天,田田~田田~”
“田田綠油。”
正在院子裡背誦《上臺詩》的唐牙兒,正當忘詞之際,聽著詩詞被人接上,還是熟悉的聲音,瞬間高興地在原地跳躍了一下。
“石山哥,你來了。”
這唐牙兒便是唐斌的女兒,年方十一,生性貪玩,不甚好讀書,卻總被唐斌逼著背誦一些詩詞。
“給,你最喜歡吃的糖葫蘆。”石山把在來的路上給唐牙兒買的兩串糖葫蘆遞了過去。
“石山,你來了,你來就來吧,還帶什麼禮。”
此時,唐斌站在客廳外,手裡拿著一本書,一臉笑意地看著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