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胡家兄弟模樣,石山一時茫然失措起來,知道自己提起別人的傷心事了。
“對不住兩位啊,我這喝得多了,說錯了話。”石山尷尬地放下了手中酒碗。
胡老三聞言,用手背擦拭掉眼裡淚花,“石兄弟多心了,我輩男兒,誰還沒點傷心事。這好酒入口,正是追憶往事之時。”
隨後,胡老三便把他們兄弟以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們原來一行四人,只是同姓,卻不是血脈兄弟,後來交往的多了,胡老三便提議大家結為生死兄弟,依次按照年齡排下來,便有了胡老大、胡老二、胡老三和胡老四。
如今卻是隻剩下了老三和老四,老大和老二都死在了忘川山脈。
“我們遇到了一個魔族,大哥、二哥為了掩護我和老四,留下斷後,我親眼看見二哥被那魔族一拳爆頭。”
胡老三說著,幾行淚水滑落。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去追那頭三角夕陽獸,若是我不追,你們就不會跟著我一起深入山脈,就不會遇到魔族了。”胡老四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胡家兄弟,咋哭起來了,大家都是在刀口上過日子,有今天沒明天的,誰還不是個死字。”
“胡老四,你他媽多久沒哭過了,丟不丟人?”
見著胡老四嚎啕大哭,大廳裡的喧鬧聲小了起來,一時間氣氛從原先的歡快,變得有些凝重了。
“我不哭我不哭,我說過我要好好的活著。”胡老四抽泣著說道。
見著胡家兄弟模樣,石山不忍心地開口詢問:“既然忘川山脈有著這麼沉痛的回憶,為何你們還?”
石山沒有把話說完,他知道胡家兄弟明白他想要問什麼。
“我大哥的兒子得了一種怪病,四處尋醫都治不好,我們已經沒有繼續給他醫治的錢了,只能冒險一搏。”胡老三沉聲說道。
“怪病?”
不知為何,石山聽到這個詞不自覺的想起了李大壯的妻子,想起了那個白衣青年,想起了壽蟲!
“是啊,看了很多醫生,都沒有看出什麼病,或許得去州府找個醫生看看。”此時,胡老四接過話去,抽泣著說道。
石山沉默一陣後,忽然凝重地開口道:“找個孩子在哪裡,或許我能給他看看。”
聽著石山話語,胡家兄弟詫異地對視了一眼,沒想到石山居然還懂醫術。
“高手~你~你還懂醫術?”
胡老三再次換上了‘高手’的敬稱,同時,溼潤的眼眶裡,綻放著期待的光芒。
“不能說什麼懂,我只能說我可以試一試。”石山不太確信地說道,畢竟若是那孩子的病不是壽蟲引起的,那他可就沒什麼辦法了。
“孩子我們就帶在身邊的,現在就和他母親在客棧裡的。”胡老三激動地站起身來。
“行,那我們這就趕去客棧。”石山說著,就從懷裡掏出錢袋子來,“小二,結賬。”
“石兄弟,怎麼能讓你付錢,我們兄弟還有求於你呢。”胡老三說著,抓起石山手裡的錢袋子,往石山懷裡放回去了。
“該我請,我還得向你們打聽忘川山脈的事呢,再說了,上次見面,我那桌的錢就是你付的。”石山說著,就要再次拿出懷裡的錢袋子。
胡老四見狀急忙攔住石山的動作,“高手,你這樣會讓我們過意不去的,不就忘川山脈的事麼,您要現在想聽,我們馬上一五一十地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胡老四說著,就要把知道的忘川山脈之事說出來,石山見狀,急忙阻止道:“先不說這些,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孩子的病。”
隨後,石山在胡家兄弟的帶領下來到了飛鳥客棧。
走進一間客房,見著一箇中年婦女正用手帕擦拭著一個孩童額頭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