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不正？”為首灰衣的修士停在兩人幾步開外，手上拿著一張畫像，像是確認什麼。
辛不正抽出腰間的刀，刀柄和他的眼睛一樣，尾端有一個並不正的弧度，像是熔鍊時候忘記修邊，將某個殘料給融了進去。
“第六十五個。”
豎猴在心中劃出第六十五個痕跡，他想他這輩子，能被一位特別的修士帶著，活過六十五次追殺，足矣驕傲醫生。
辛不正將豎猴藏到身後，肩膀上不知何時落下一隻蝴蝶，但他的眼睛是朝內看的，很多時候都只能看到前面一條直線。
他沒有看到，也不知道豎猴見到蝴蝶翅膀上眼睛花紋瞬間瞪大的瞳孔。
辛不正抽出刀，砍向灰衣人。
後者想要躲閃，卻不知怎麼躲開的速度很慢，像是放慢的鏡頭，以至於辛不正輕鬆的刺開他的丹田，沒有任何阻攔。
辛不正並沒有多想，他很清楚這時一個逃走的好機會，給了豎猴一個手勢，就陷入灰衣人的包圍圈。
但……
不對勁兒。
傷的太容易了，便是連對打的木樁都沒有如此脆弱，像是要貼過來撞到他的刀上。
山丘上方。
“你當初，為何，賭約？”
你當初為何制定那樣的一個賭約？
山河止很少好奇，所以他好奇的時候，葉染白很樂意解答困惑。
“我那時候想知道，在有一個強大的力量保護下，面臨危機四伏的險境，能不能活下去。”
“……不過後來我提前知曉了答案。”
“本座活下來了，他們也是。”
葉染白最後一句變了自稱，除去她自己，沒有人能懂。
嗯，山河止也不行。
那是在絕路上尋求驗證，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期許。
山河止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被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