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懷修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是”
“九思。”
“屬下在。”
“沿途去尋,定要護公主周全。”
“是”
半個多時辰後,不知不覺間,風舞遙走到了金蒼與商麟的交界處,柳家酒館。
夕陽下,卻見二人相互攙扶著,站在樹林之中,風舞遙看得有些呆了,這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愛情,原是這麼簡單,不過是一隻手牽起另一隻手而已。
淚眼朦朧中,見那夫婦二人轉身,他們如久違的老友般隔著幾丈遠的距離在暮色中相視而笑。
“姑娘怎麼一人來此?”那位婦人笑盈盈的走了過來問道。
“我...”風舞遙心下一慌,這才察覺到自己繞了很遠的路。
“我只是走來這邊隨便看看,我的家人在那邊等著我,告辭。”她隨手一指說道。
“嗯?姑娘莫不是記錯了?正北邊可是懸崖。”那個中年男子皺眉說道。
那婦人點頭看向她說道:“夫君說的沒錯,北邊正是懸崖,姑娘莫不是被賊人追趕?若是如此,還請到房內暫避一下。”
風舞遙心下大駭,北邊是懸崖嗎?她有些慌亂的擺了擺手,說道:“多謝二位的好意,不用了,我的家人就在不遠處等著我,我該與他們會合了,後會有期。”
說完便見她匆忙的跑開了,留下呆愣在原地的夫妻二人。
“哎,晴月,她跑什麼?莫不是將我們當做壞人了吧?”
那被喚做晴月的婦人瞪他一眼說道:“我怎會知道?她姿色上乘,在商麟、金蒼兩國也難找出如此美豔方物,難道你就沒有起任何歹念?”
男子瞪大眼睛看向她並伸出右手,拇指與小指交握,另三根手指指天,發誓道:“我對你的情天地可鑑,日月可表...”
“不對,不對...”
“什麼?”
“是山河可鑑,山河可鑑。“
“噗嗤!”一聲,晴月輕笑出聲,“你還柳家酒館可鑑呢。”
那男子皺眉極為認真的說:“晴月,我若對他人,尤其是別的女人有一絲一毫雜念,就讓我,就讓我柳三不得好死...”
晴月猛的捂住了他的嘴巴,“你盡胡言亂語,快閉嘴!”
“嘿嘿,夫人說的是。”
“你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可鑑,那可鑑,還酒館可鑑,你怎麼就不能學學那些文人墨客,與我說一句動聽的情話?”
柳三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說道:“什麼文人墨客?我一介莽夫為何要學他們?”
見自家夫人有生氣的跡象,柳三賊賊的湊過去說道:“不如夫人教我說上幾句,我好現學現賣,若是學會了,定會與夫人說上幾天幾夜,如何?”
晴月嗔他一眼,說道:“你個老東西,沒個正經。休想從我嘴裡套出隻字片語,哼,我就是要聽你對我先說。你呀,休想讓我先說於你聽。”
“嘿嘿,果然還是夫人最懂我。”
晴月白眼一翻,扭著細腰,進了酒館。”
“哎,夫人,天色尚早,你進房間作甚?“
“砰”的一聲,一個酒罈奪門而出,柳三“嘿嘿”一笑,側身便將酒罈抓到手中。
“哎,夫人啊,你每次生氣,都是這招,我倒是練就了一手好功夫,一會兒便與你切磋一番如何?”
“滾!”響徹在小樹林的一聲怒吼,讓柳三掏了掏耳朵。
“哎,夫人莫氣,莫氣。來,為夫給你降降火!”說完便見他邪笑一聲輕輕地將門關了上。
另一邊,一口氣跑出幾里地的風舞遙,現下正扶著一棵樹喘著粗氣,朝後看了看,見無人追來,這才放下心來,看來是誤會那二人了,抬頭看了看四周,天快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