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玉京的眼睛盯著，四目相對，夢蝶的兩頰微紅。
“小女子……”
聽了白玉京之言，她久久沒有言語，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對上仙有價值的東西。
美色？算了吧。
上仙會看得上一介凡女嗎？
難道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絲希望就要這麼破滅了嗎？
想到這裡，她心中有些慌亂起來。
看著夢蝶眼中閃過的慌亂之色，白玉京微微一笑，起身慢慢走回窗邊，負手看著窗外的一處屋簷上升起的月輪。
半晌淡淡地說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夢蝶一直盯著白玉京的背影，見白玉京既沒有轉身，只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她瞬間心如死灰，面如白紙。
眼淚從眼角順著兩腮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你只要好好做一個侍女，替本公子拿東西即可。”白玉京補充道。
夢蝶一懵，眼淚瞬間止住，忙不迭地伏拜下去:“多謝上仙。”
“嗯，你可要想好了，本公子的侍女這一做，什麼時候放你可就看本公子的心情了。可能是百年，可能是千年、萬年乃至生生世世。”
白玉京微微側過頭問道。
千年、萬年？
這是懲罰嗎？這簡直就是恩賜。
凡人百年為一世，此後一切化為虛無，而她這一做侍女就有可能活到千萬年之久，乃至於亙古長存。
夢蝶急忙回答:“小女子願意永生永世為奴為婢以服侍上仙。”
白玉京微微點了點頭:“既然你已經同意了，那今後就是本公子的侍女。起來吧，本公子可不喜歡身邊的人跪來跪去。”
搞事裝逼的時候被眾人跪拜還好，畢竟那時候他是“救”了眾人的上仙。但如果生活中都被身邊的人跪來跪去的，他不喜歡，這讓他想起了某個朝代。
“是。”
白玉京剛說完，夢蝶就迅速站起了身，彷彿自己起來慢了白玉京就會後悔似的。
白玉京轉過微側的頭，依然望著窗外的一輪皎月，背對夢蝶。
“你的仇我不會替你報。”
白玉京平淡的聲音傳來，不過夢蝶倒也不慌了，她已經有些習慣了白玉京的說話方式，等著他的下半句。
白玉京說完這句話便化為一道青煙，消失在窗戶前，瞬間又在夢蝶身前凝聚成形。
“我會讓你自己去報，親手殺了你的仇人。”
夢蝶聞言，心神不亂之下，以她的冰雪聰明，當即明白了白玉京的意思。
這是準備培養自己，讓自己有實力親自去報仇。
她當即又準備跪下去，卻發現自己的雙腿似乎被什麼擋住了，根本跪不下去。
這時白玉京聲音傳來:“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
夢蝶的臉頰瞬間微紅起來，用她輕鈴一般的聲音小聲謝道:“多謝上仙。”
“嗯，以後稱我為公子吧。”
“是，上……公子。”
白玉京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對了，還不知夢蝶你真名叫什麼呢？”
“回稟公子，夢蝶就是奴婢的真名，奴婢姓蘇。”夢蝶連忙回答。
“蘇夢蝶，挺好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