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一聲尖銳的女聲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木椅在地面後移摩擦的聲音。
安母忍無可忍的站了起來,怒道:“你這麼對待我和你爸的?難得回家一次也是為了那個女人!”
“安平,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清醒清醒,那是一個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出了什麼事情,難道尚智不會出面管嗎?用你操這麼多心?”
安平準備轉身離開的腳步頓住,他臉沒有什麼神色,面無表情的盯著有些發狂的安母,“我的事也不用你操這麼多心。”
安母聽得一噎,頓時覺得渾身的血液往腦門湧去,一時間覺得頭昏眼花,後退了兩步,堪堪穩住身形。
“砰——”安父站起來,將桌面的茶杯狠狠的甩於地面,淡綠色的液體凌亂灑濺,茶葉也像飄零無依的樹葉粘在地。
空氣瀰漫的茶味清香,卻成為了此時此刻的導火線。
“我看你真是被迷得腦子都沒了,以後出門不要說是我兒子!”
安平默默聽著安父的話,盯著自己黑色皮鞋的幾滴水漬,幾秒後又像似嘲諷又像似自嘲的嗤笑一聲。
他似乎從小到大都沒有選擇的餘地,總是他們叫幹什麼幹什麼,恨不得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把他當成沒有意識的木偶,他以為自己長大了,有權有勢了會有選擇的權利。
現在看來,也還是沒有。
好不容易等到安平回家一趟,安母不甘心的說道:“你最好儘快和季薇薇分開,否則......”
安平打斷道:“否則怎麼樣?”聲音帶著濃烈的嘲諷和不屑,畢竟他從小聽到太多的否則了,現在想沒有免疫力都不行。
安父重重道:“如果你不和季薇薇分開,那麼撤出公司的職位?”
安平還是面色不動,像似沒有聽到一樣,“這樣?”甚至把這句威脅的話當做兒戲。
“你......”安父也被他這種不在意的樣子噎住得一時半會兒不知道還該說什麼。
“沒了?”他一挑眉梢,像剛剛看了一出沒有什麼意思的戲一般。
“沒了我可走了。”說完,也不等安父和安母有進一步的發作,安平直接離開安家,邁開大步的離開了。
剩下安父和安母兩個人在大廳面面相覷。
“真是豈有此理!”如果不是教養禮儀不允許,安母繼續想要咬牙跺腳。
“好好好,真是翅膀硬了想要飛了。”安父直接了當拿起手機撥通公司的電話,“把安平的職務撤下來。”
“沒有但是。”
“按照我說的做。”
結束通話電話後,安母雖然還在氣頭,但有些猶豫起來:“真的要把兒子撤職掉?”
“說到要做到,”安父眼裡還冒著火星,“我看看他還要有多囂張,他什麼都要依靠安家的,沒有安家他一無所有,竟然還敢不聽我們的話。”
安母一咬牙一橫心:“也是,等他回來求我們了。”
安平還在回公司的路,還不知道現在公司的情況,唐珍得到第一手訊息後,心裡面發急,沒
想到安父和安母真的能夠走到這一步。
他們是為了逼兒子,但是公司成千萬人的餬口也不是能用來做籌碼的。
唐珍知道算在電話裡也不太好說清楚,想要化解這種事情,只能靠資料說話。
她忙的將公司的工作專案、財務報表和計劃規劃都倒騰列印出來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