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寒學著剛才他和慕笙的對話,隨後苦笑了起來,是啊,她不是杜若笙,她是慕笙,一個自己找來的幫手,自己到底在期盼什麼。
不知喝了多少,半醉半醒間,他好像看到了若笙出現在自己眼前,
“若笙,你願不願意和我離開這裡?”他伸手去抓,卻空空如也。
“若笙,我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走……”顏卿寒吶吶自語著,然後醉倒了桌前,沉沉的睡去,而他睡夢中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在他面前。
清晨,耀眼的陽光照進了未央宮中,顏卿寒被著強烈的光刺醒。
“皇上,不好了,突厥外族那幫人攻向東川了!”隨之他聽到的,就是齊光帶著慌張的聲音闖入了他的寢殿中。
一瞬間,顏卿寒就清醒了過來,東川,攻到了東川。
“訊息可準確?”顏卿寒肅立問道。
“前方剛剛來報,絕對準確。”齊光肯定道。
顏卿寒即刻起了身,向壽康宮前去。
……
壽康宮
“母后,突厥異族膽大肆意,如今已攻到東川,母后難道還不做打算嗎?”顏卿寒立於殿中,嚴聲問道。
“皇上,東川早已不附屬我了,他們被攻關乎我朝何事?”呂嵐無關緊要的說到。
“母后,東川離我萬朝不過幾百之裡,突厥異族野心已顯,若我萬朝再不出兵,他們下一個要攻的空就是萬朝了。”顏卿寒雖然表面平和,但是內心已經十分迫切。
他萬萬沒想到,他要等的那個機會,會是東川,東川不久前才遭了劫難,如今恐抵不過多久的攻擊,如果現在呂嵐還不鬆口,他就只能走下下策了。
“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哀家還能說什麼呢,明日早朝時哀家會與皇上一同,到時再做定奪。”呂嵐悠悠道。
“是,母后,兒臣退下了。”
自顏卿寒的登位,呂嵐便一直與他一同垂簾聽政,他年紀尚小時自然反抗不了,所有的決定都是由呂嵐決定,後來顏卿寒的年齡日漸增長,呂嵐雖然放了些權利給他,但仍是與他一同。
直到後來呂嵐被禁了足,半年間她才漸漸退了朝政的視線,而如今,她這麼說,無疑在宣告前朝的眾臣們,她的權利重新掌握,而那些依附於她手下的朝臣們,恐怕也要蠢蠢欲動了。
訊息傳開,華清宮中的慕笙自然也知道了東川被攻的訊息,她才放下不久的心再次被緊緊揪了起來,只是這次她沒辦法在坐以待斃下去,她必須儘快想辦法讓顏卿寒能順利出兵。
不過當她知道了顏卿寒為此事去尋了呂嵐後,她揪起的心才稍稍有了些安定。
直到入夜後,她左右思量,覺得還是應該與顏卿寒共商,於是又扮做了女婢前去了崇政殿。
只是才到崇政殿前,就聽到了齊光和顏卿寒的聲音。
“皇上,您真的打算出兵鎮壓東川嗎?”
“現在這是唯一可以出宮的機會,東川離萬朝距離短,現在又被突厥攻擊,這是很好的藉口。先前慕笙所說的麗妃之事的確應該查探,趁此機會,我們可以進行此事。”
“皇上考慮果然周到。那鎮壓和援助東川?”
“一旦出兵,母后會派呂將軍與我同行,到時自然有他會去鎮壓和援助。”
二人的對話,被門外的慕笙聽得清清楚楚,慕笙本來要前進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原來他不過是為了查探麗妃的事才會以此為藉口出兵鎮壓,東川會不會被突厥攻擊,於他而言,並不重要。
讓呂將軍去鎮壓,去援助,呂將軍又怎麼可能會誠心誠意的出兵援助東川呢,顏卿寒從來未變,一直如此,他要做的每件事都是打算好的,都是為自己鋪好了路得。
顏卿寒從來都沒有變,就算他對自己會關心,會溫柔,想必也不過是為了籠絡住自己罷了,就像當初他那般殷勤的籠絡住方蘭芝父女一樣罷了。
可慕笙卻不知,在她走後,二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可呂將軍怎麼可能會聽?”
“朕自然知道,所以現在我們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
“何人?”
“瀟沂,輕蕭門派。這個呂將軍,若是能在此次奪了他的兵權,母后的勢力恐怕會被消減大半,倒是在幫助東川豈不是更加容易。”
“皇上,這哪裡有這麼容易!?”
“朕自有打算,明日到輕蕭傳瀟沂入宮。”
一場誤會,就這樣再次在二人之間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