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杜若笙和顏卿寒留宿在了將軍府。
待第二日,杜若笙起來時,瀟沂已經離去了。
杜若笙並沒想到他會走的這般匆忙,連一聲道別都沒有。
想起昨日吃飯時玩笑瀟沂的那句,現在看來竟是半點也沒說錯,他真的只吃了那一頓飯就走了。
不知為何,瀟沂這來去匆匆,讓杜若笙的心裡感到有些失落,想來,或許是未能多說上些話的緣故,便也未多在意。
不過,杜若笙的異樣卻被顏卿寒看在眼裡,顏卿寒雖然清楚瀟沂對杜若笙的感情,可是他卻一直不曾瞭解杜若笙對瀟沂究竟是何樣的情感,畢竟那些他不曾陪伴在她身邊的日子,是瀟沂陪他度過的,而瀟沂的情感,杜若笙不會從沒感覺到 。
歸咎一處,在顏卿寒的心裡,杜若笙和瀟沂這相連的氣脈,也成了他心中最大的結,即便如今杜若笙已經真真實實的留在了他的身邊,可他還是不能安心,作為一個深愛著杜若笙的男人來講,那所謂的大度他做不到。
“你不開心了?”顏卿寒突然的詢問,令杜若笙有些錯愕。
杜若笙感覺到了顏卿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隨即道:“沒有,就是覺得他走的有些匆忙而已。”
“你昨日見到他時,很意外吧。”顏卿寒淡聲問道。
“是很意外,只是許久未見,所以才感到意外,你不要多想。”杜若笙怕顏卿寒誤會,就多解釋了一句。
對於顏卿寒莫名的醋意令她有些反感。
“若笙,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與他.....”顏卿寒欲言又止。
“你今天怎麼了,瀟沂不過是來看望顧楓哥,你又何必多想?”杜若笙清楚他想問什麼,她不喜歡顏卿寒此刻的多疑,所以她也不想解釋。
見她不悅,顏卿寒便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是啊,自己在多想什麼,如今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每時每刻都陪伴在自己左右,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若笙,對不起,我只是....我不是有心的。”
杜若笙自然也不忍心真的責怪他,見他這樣,態度也和緩了許多,溫聲道:“好了,我知道。別瞎想了,我們去看顧楓哥吧。”
顏卿寒點了點頭,杜若笙便拉著他走了。
……
從東川出發南去清檯,不過一日的路程,瀟沂出發的早,加上快馬加鞭,臨近夜幕時就已經進了清檯城內。
清檯同東川氣候一樣,此刻雖入了秋,但氣候仍然暖人,晚霞餘暉映落西邊,彎延小街上來往的人流,愜意安寧,細想來,自己也有許久未曾回來了。
想到師母和辰逸見到自己定然會驚喜不已,瀟沂腳下的速度也更快了。
才至輕蕭門前,他就看到了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一身白袍,是輕蕭的校服,一頭黑絲被一個精緻的雕花銀白髮冠束起。
那少年看起來十分眼熟,面目清秀,雙目如潭,少年看到瀟沂,立刻揚起了笑容,歡聲道:“師父!您何時回來的!?”
這時,瀟沂才看出來,眼前的少年正是旭凌,沒想到不過兩年的時間,已經長成一個俊朗少年了。
“旭凌,你可真是長大了不少!你這是做什麼去了?”瀟沂打量著旭凌,隨之問道。
“師叔讓我去出去辦點事情,才回來。師父,您回來為何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弟子們準備一番,讓師叔師叔母開心開心啊!”
“何必如此麻煩,師父向來灑脫自如慣了,你們若真是替我接風洗塵我才不適應了呢!”瀟沂暢然道。
“也是,輕蕭是師父的,師父想什麼時候回來便什麼時候回來!”旭凌笑盈盈道。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進了輕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