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休整,杜若笙和顏卿寒才重新整理了出發。
這清檯雖算不上大,但是想尋人也絕非易事。
顏卿寒到有些納悶,這杜若笙也沒問過瀟沂回到清檯會去那裡,就這麼前來,不是白來。
“你知道瀟沂他們在哪裡嗎?”顏卿寒問道。
“不知道,不過有一個地方我還是稍微清楚些的,只能到那裡碰碰運氣了。”
杜若笙搖頭道,她倒是並不在乎。
顏卿寒汗顏,果然,杜若笙就是典型的想到什麼做什麼,根本不會考慮這些的。
“你知道的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知道呢?”顏卿寒頗為好奇的又問道。
杜若笙瞟向了他一眼,隨後悠聲道:“不告訴你”說罷牽著馬,大步向前走去。
顏卿寒無奈,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摸索,邊走邊打聽著,才來到杜若笙時所謂的稍微清楚些的地方。
不過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當二人站在掛著“輕蕭”二字的牌匾府邸前時,杜若笙展露了笑顏。
“沒想到,他把輕蕭帶回了這裡。”杜若笙端視著那塊牌匾,賞心悅目道。
“確實讓人沒想到。”顏卿寒同樣打量著,隨聲附和道。
杜若笙鬆開了馬韁,走上了臺階,拍響了輕蕭門府的大門。
片刻,一位弟子開啟了府門,看到杜若笙時,弟子臉上盡是驚喜的表情,揚起微笑道:“師姐!您...您回來了?”
杜若笙莞爾一笑,故作嗔怪道:“你們從萬朝離開,都不知道與我道別,我只好自己尋來了。”
那弟子聽後,有些不好意的撓了撓頭,道:“這走的也匆忙,師父也沒向我們說師姐您的事情...所以我們這才...”
杜若笙看他一副自責模樣,自然不忍,也不在打趣他了,既而問道:“好了好了,與你玩笑罷了,蘭念前輩和你師父、師叔他們呢?”
“您要是早來幾天,或許還能見到師父,師父前幾日和丞相夫人和其千金,一同回萬朝去了,師叔在府上,不過蘭念前輩和月煙姐,出去了,還沒回來。”那弟子回道。
聽到瀟沂已經離去,杜若笙的心中還有幾分失落,想到他回到萬朝後,若是知道自己離去,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呢。
“你不打算請我們進去說話嗎?”顏卿寒看兩個人在門口站了那麼久,覺得十分不妥,終是忍不住走上前對那開門的小弟子說道。
那小弟子並不認識他,打量了他一番,才道:“這位是?”
杜若笙看向了顏卿寒一眼,脫口說道:“我的一個跟班,好了,我們快進去吧。”
說罷,那小弟子也開啟了府門,接著二人進了府中。
入了府,小弟子帶著二人去見辰逸,這一路上,他都忍不住想看看杜若笙口中說的小跟班是何許人也。
顏卿寒一身墨綠色的緞袍,腰間繫著一根黑綠色束帶,手握一把長劍,劍柄之上,繪著青龍的圖案,栩栩如生,怎麼看,小弟子都不覺得他像是杜若笙的小跟班,顏卿寒也察覺到了小弟子的目光,寒眸掃了他一眼,那小弟子便不敢再看向他了。
清檯的氣候和東川相似,所以這院內裝點、佈景其實也和東川許多府邸相似,反倒和萬朝有很大區別。
這座府邸雖不及萬朝時的那般大,但是輕蕭弟子因著之前的幾次戰役損失了不少性命,現在輕蕭中弟子也不似從前那麼多,所以府中看上去和萬朝時並無什麼差異。
經過幾道長廊,三人拐進了一個別院中。
院前一個立石上寫著淺草雲煙四個字,踏進院中,綠意盎然,竟不覺得是已經要入秋的時節,院內還中了許多並不名貴的花花草草,裝點在石木旁。
院內只有一間廂房,想必這也是辰逸住的地方了。
屋門是緊閉的,小弟子上前請敲了敲門,轉身對他們二人說道:“師叔昨日休息的晚,可能要勞煩師姐和這位...稍等片刻了。”
“無事,你先去練功吧,這裡有我就行了。”杜若笙溫聲道。
“那師姐與師叔敘舊,我就不打擾了。”巴山書院
說罷,那小弟子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