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來了,正...”
落玉突然闖入,瀟沂剛剛準備從窗而出,就撞上了這一幕。
不過現在已經可不是遲疑停頓的時候,瀟沂如飛鷹一般消失在了窗前,剩下杜若笙和落玉,相視無言。
落玉很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什麼人,那一刻她也驚住了,當今皇后私會將軍,這要是傳出去,是何等的驚天訊息!
“娘娘,奴婢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知道。”杜若笙看了一眼神色慌亂的落玉,此地無銀三百兩,自己都還沒說什麼,她何必緊張成這樣。
“怕什麼?本宮不是什麼也沒說嗎?你方才說皇上來了,在何處?”杜若笙話音剛落,顏卿寒便接到,“在你面前。”
隨後,一襲黃緞黑邊龍袍加身的顏卿寒就出現在了杜若笙的眼前。
“臣妾參見皇上。”隨即眼神示意了落玉,落玉便退下了,不過此刻落玉的心中仍是無法平復的,尤其是剛才聽到顏卿寒的聲音時,她的心臟都快要跳出心房了。
不過,杜若笙和瀟沂也並未發生什麼,許是自己多慮了,在宮中早就有所耳聞瀟沂是杜若笙流落在民間時的武學師父,想來方才也不過是一場誤會,她是相信自己娘娘心中只有皇上的。
“皇上突然到臣妾宮中作何?”杜若笙和顏卿寒已經許久未見了,自從顏卿寒上次強迫她,她以死相逼,他便在沒來過。
杜若笙不知,顏卿寒是害怕杜若笙再見到他時,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舉動。
如同今日,杜若笙對自己便十分警覺,自己向前一步,她便退後一步,一直與自己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顏卿寒伸了伸手,便又垂下了。
“你不必怕朕,朕今日不會對你怎樣的。”顏卿寒不惜屈尊對她解釋著。
杜若笙頷了頷首,但是身體卻很誠實。
顏卿寒也只好作罷,在臺案上坐了下來,杜若笙見他坐下,也跟著坐了下來,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小小的木案,對杜若笙來說,這是她唯一的防線。
“朕今日來是有事情要與你商議。”顏卿寒隨即開口道。
“何事?”杜若笙淡聲問道。
“輕蕭,那兩位女子又回來了,朕想....”沒等顏卿寒把話說完,杜若笙就知道他想說什麼,立刻駁了道:“不可。”
“皇后,這是唯一的機會了。”顏卿寒並不想放棄。
“不可!上次之事沒有激怒瀟沂已然是萬幸了,讓他失去了那麼多弟子,皇上真的以為他不說就是不在意了嗎?”見杜若笙為瀟沂說話,顏卿寒心中就不好受。
臉上也變得略微有些難看了起來,“即便在意又如何?朕是皇上,難道朕如今也要看人臉色行事了嗎?”
杜若笙自是沒想到顏卿寒會說出這種話來,神情有些失望的看向他,緩聲道:“皇上莫不是忘了,是誰助你的到兵符得了?”
顏卿寒的面色一冷,眉間微蹙,“你這是在提醒朕,還是威脅朕?”
“臣妾只是希望皇上不要過河拆橋罷了。”杜若笙淡漠道。
顏卿寒壓抑著心中巨大的醋意和怒意,長舒了口氣,才道:“朕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你為什麼偏要與朕作對?”
杜若笙知道他想確認什麼,確認蘭念是不是靜空師太,她不知道顏卿寒為何如此執著,即便是,如今已經拿到了兵符,又何必在乎這個,如果不是,還會讓顏卿寒與瀟沂之間的矛盾增大,得不償失。
“皇上,可否容臣妾問一句,你為什麼就這麼想知道?”
顏卿寒一愣,快速思酌了一番,才道:“靜空師太一定知道當年麗妃的事情,她與麗妃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朕必須要知道當年的真相。”
“當年母后做的事情這些年來朕多少都有所瞭解,只是這背後母后究竟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朕卻不知,蕭丞相府滅門,太子意圖不軌,朕要讓這些是水落石出,這是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