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庭受了五十大板後,已經大傷了元氣,被拖進了大牢後,毫無生氣的躺在雜草堆之上。
蘇闕和顏卿寒回到了崇政殿。
“皇上,此事就這麼結束了?”蘇闕認為這呂嵐能扶上一個呂庭,這牽扯進其中的絕不止他,必定有人從中幫襯。
“齊副將急什麼,很快我們就可以知道我們想要知道的。”顏卿寒篤定道。
......
將軍府,齊光已經處理好了傷口,穩定了傷勢,正沉沉的睡著。
檀兒一直守在他的身旁,寸步不離。
就這樣守著不知過了多久,檀兒倚在床邊睡了過去。
齊光朦朧醒來時,就看到檀兒撐著欠佳的身子熟睡在他身旁的樣子。
回想起自己回來時的場景,齊光已記不清楚了。
他想坐起身子來,但又怕擾著檀兒,看著檀兒泛黃的臉色,想必她為了照顧自己也是累壞了,心中不禁心疼了起來,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檀兒的手。
檀兒似乎是感覺了觸碰,眼皮微動,有了醒來的趨勢,齊光見狀,立刻鬆了手,做裝睡狀,若是讓檀兒看到剛才那一幕,齊光還不得紅臉紅到耳根了。
不過即便他掩蓋的如此迅速,檀兒還是感受到了,檀兒睜開眼醒來時,齊光已經重新閉上了眼,裝作還在熟睡的樣子。
檀兒向前坐近了兩下,低頭直視著齊光,檀兒的髮絲垂翻了齊光的脖頸,檀兒腦袋一動,頭髮也跟著摸索,一陣陣的癢意襲來,齊光的眼皮跟著抽動不止。
檀兒看著他這副樣子覺得有幾分好笑,隨後,溫聲道:“既然醒了,為何還裝睡?”
聽到檀兒這樣說,齊光知道自己在這麼裝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了,只好緩緩睜開了眼,正迎上檀兒的目光。
檀兒英秀的面容映入齊光的眼簾,雙眸似水,清澈明亮,一時讓齊光有些出了神。
齊光緊鎖的目光,讓檀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迅速起了身,坐直了身子。
自己剛坐直,齊光也強撐著想起身,但是腹部的傷口明顯不允許不用力,檀兒看他吃力的樣子,剛才的尷尬也瞬間拋擲了腦後,忙攙扶過他,讓他半坐於床上。
“蘇闕他們呢?還有呂庭!”這是齊光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我已經讓蘇闕帶著呂庭進宮去見皇上了,你不必擔心了。”
“還好,沒讓他們得逞,不然該如何該如何向皇上交代!”齊光鬆了口氣,檀兒顯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你們難道在建鄴遇到麻煩了?”檀兒憂心到。
齊光點了頭道:“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截殺,他們目的明確,想要了我和呂庭的命。”
“什麼!?所以你的傷是他們所致?”檀兒蹙眉道,她還不解,好端端的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呢,現在才明白過來。
“說到這兒,你才是真正的功臣,要不是你讓我穿著你給我做的防禦服,我怕是都沒機會再回來了。”齊光面色淡然道,像是在說著別人身上的事一樣。
他又怎會知道,就是因為他這副總不在乎拼命奮戰的樣子,她才會一直擔憂著,所以為他做了此物,沒想到,卻這麼快就用上了。
“你現在說的但是雲淡風輕,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沒命了!”檀兒的語氣中帶著些責備。
“這是我職責所在,那個時候又怎麼顧得了那麼多。”檀兒就知道齊光會這樣說,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自己也正是傾心於他的這份耿直無畏,自然也在說不出些什麼嗔怪的話來。
“那你可知道是何人下手做的?”會在他們到建鄴時出手,那一定是清楚他們此次的行蹤和目的的,所以齊光應該是隻曉得。
果不其然,齊光點了點頭 , 接著,點頭道:“是高平王方郅的人。”
檀兒聽後面色微驚:“高平王?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還會對你們下次毒手!?”
高平王可是消失在眾人視線好一段時間,後來更是在朝堂之上以死明志,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如今他這番作為,可是與之前大相徑庭。
齊光同樣不解,如果,他是故意所為,那麼之前所做就都是假象。
“你是如何判定他們是高平王的人?”檀兒又問道。
於是,齊光將他在阿峰的手臂上看到鳥紋圖案的事情告訴了檀兒,檀兒對這也是略有耳聞,這支隊伍行蹤神秘隱秘,是高平王親自培養出的一眾死侍,手臂都刺有飛鳥太陽圖案,知道這隻隊伍的都說高平王這是狼子野心,謀權之心彰顯。
不過,這隻死侍隊咱在多年前就傳聞已經覆滅不留,現在看來,那不過是高平王為了掩人耳目做的假訊息罷了。
“高平王此舉會不會是奉命行事?” 檀兒猜測到。
齊光搖了搖頭,“尚且不知,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終於皇上的心恐怕有待真假了。”
“此事還是早些上報皇上,我相信皇上自有定奪。”愛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