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笙看著眼前的君榮,那張面容無論她怎樣看,都覺得十分熟悉,這分明與秦子衡就是同一張臉,只不過這張臉上沒有那道駭人的疤痕罷了。
而杜若笙觀察的正仔細的時候,顏卿寒看向了她正看到了這一幕,可想而知,顏卿寒的叫瞬間黑了下來。
虧自己剛才才覺得自己多想了,現在就打了臉,這個女人也真是,就算想看人家,也用不著這麼明目張膽的吧。
“皇后,你的脖子是不是不疼了!”顏卿寒低沉著聲音說到。
杜若笙又不傻,聽得出他語氣中的不對勁,立刻收斂了些,“疼,誰說不疼了。”
“行了,皇后這裡有朕就夠了,你們先離開吧。”就在君榮和夏知憶正準備離開時,顏卿寒突然又道,“君榮,你暫且先不要離開圍場,朕擔心皇后還會有什麼不妥,你就先留下吧。”
“是,君榮遵命。”
二人轉過身時,秦子衡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等兩人沒了身影,顏卿寒開始為杜若笙上藥。
杜若笙乖乖的背過了身,任由顏卿寒支配著。
顏卿寒一邊為她輕柔的上著藥,一邊疑惑的問道:“朕看皇后對這個君榮公子頗有興趣,不不不,是極為感興趣,”能否告訴朕這是為何?
杜若笙就知道,顏卿寒不可能這麼便宜了她。
“我哪裡對他感興趣了,人家現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客氣些了。”杜若笙的第一個戰策,裝傻。
“救命恩人?朕到覺得此人反常得很,來路不明,又會解毒,哪裡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若不是這個夏知憶如此袒護,朕又怎麼可能留他在此。”
杜若笙扭過頭看向顏卿寒,看來他和自己的想法一樣,也覺得這個君榮非比尋常。
“我還以為你把他留在這裡是為了我呢!”杜若笙語氣故作失落道。
果然,顏卿寒見她如此,隨即改了口辯解道:“當然主要還是為了你,所以,你要讓我少擔心你一些,也免得惹來這些是非之人。”
“又不是我帶來的,你怪我幹嘛?”杜若笙反斥道。
她這麼一說,又把顏卿寒說的無語了。
看顏卿寒不做了聲,杜若笙又道:“還是在試探試探此人,看看他究竟有何用意。”
“你想如何試探?你有辦法?”顏卿寒反問道。
“那當然。”杜若笙肯定道。
“什麼?”
“明日是眾多臣子及將士王侯比試狩獵的日子,我看不如讓他也一同,如何?”
“這樣做有何用意?”顏卿寒並不知杜若笙的目的是什麼。
“若是他真的深藏不露,明日一測便知,如果他在眾人之中脫穎而出,那不如將他帶回萬朝,如果他真的有何目的,或許我們此舉也正中他的下懷,你不知道有句話叫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嗎?”
杜若笙略帶輕蔑的看向顏卿寒,激起了他的幹勁。
而顏卿寒也確實不能小看眼前的這個女人,想想從前自己為何沒發現她還有這般頭腦,這樣清晰的思路,這樣清奇的腦路,若真是個與他對立的男子他可就真的要頭痛了。
“好,就如你所說。”顏卿寒爽快應到。
見他這麼大方的接受了自己的提議,杜若笙的心情也頓時大好,他也不是那麼討厭,有時候還是挺盡人事的。
為杜若笙上好了藥,落玉也正好將膳食端了上來,二人一同用完了膳,顏卿寒就離開了,畢竟明日之事也不是說說就可以的了,他還有些事情要交代還準備。
顏卿寒走後,杜若笙也就能好好的回憶回憶上午究竟發生了什麼了。
她努力回憶著一些片段,依稀記得自己在失去意識前,見到過一個男人,那是她熟悉的人,可是那男人的臉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了,這個人是秦子衡,還是君榮,杜若笙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