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石老人有規矩,每隻蝦無論大小,100塊錢一個,給他250,只能畫兩個半!”
看著觀眾鬨堂大笑,丁誠道:“這就是留白,也是魅力。”
“我認為戲劇表演透過程式化的動作表現生活,水墨則寥寥數筆間氣韻已生。戲劇舞臺上的表演是觀眾的藝術,所以要抓住典型衝動和特點,透過表現某一個關鍵瞬間,讓觀眾去想象。”
“你們從演員的走臺、身段及動作、唱腔等表演就可以看出劇中人物的具體環境。而演員將這些形體的東西勾畫成一套有規律的程式化的表演動作。”
“這個其實是要跟著演員一起去想象的,這種虛擬的表演必須是從實物來。不能憑空就這麼來了,一定是從生活中提煉出來的。”
“所以演員一定要有感受,所有的一切其實在舞臺上是空的,是沒有的。所有佈景、道具、動作全部在演員身上……”
“比如《白蛇傳》,上船下船都是靠樂隊,好像有那個波濤湧動的感覺,演員靠自己前前後後的擺動,知道他在船上,然後他跳起,感覺這個船在湧動。身體一側,就知道他跳上岸了,而跳進船後的一個踉蹌,你就覺得他又上船了。”
說完,面對觀眾,真誠道:“我聽過一句話……”
“演員的最高境界是把每一張面具都活成自己!”
“人生就是一場大型的舞臺劇,生旦淨末丑,神仙老虎狗,我們每天的生活就是在不停地表演,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劇本。”
“人情世故,交際應酬,會習慣把面孔當成道具,日常生活家長裡短,只是慢慢久了,甚至弄不清到底什麼是真實?”
“什麼才是虛幻?”
“必須承認,戴著它很累,所以總會想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摘了它。然而周圍卻有無數雙同樣罩在面具下的眼睛,注視著你,讓你心虛,讓你膽怯……”
“為了生存,有幾人是以真面示人?”
“為了斡旋,又有幾人不是頻繁地更換著面孔?”
“或許,誰也不喜歡戴著面具來生活,但卻又是誰也不肯先摘下來!”
聲音變得低沉有力,有種振聾發聵的感覺,全場觀眾陷入沉思。
“所有的根源其實來自內心深處自我的恐懼,正如我們不畏懼困難,卻害怕被探知真實的想法,敵暗我明的恐懼才是一切的根源。”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片淨土,想要不被打擾,就得明白如何守護。”
聲音逐漸清澈,如同烏雲散去,陽光普照,清風把陰霾一掃而空。
“人活著,本就不易,所以在有些時候不要給自己過多壓力。你要明白落魄不可怕,心無所懼,那麼一切的困難都是空談。”
“同樣道理,戴上面具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你能明白,是你戴上了它,而不是它主宰了你,這就夠了。”
“人活著,不是把自己活成鎧甲勇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與短處,如果人生真的太難,那麼偶爾出錯,偶爾崩潰,也沒什麼。”
“把面具掛在臉上,把安慰與平靜放在心裡,做想做的,走該走的,只要你是無畏的,就可以了。”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這可能就是生命的有趣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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