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想將自己打造成慈善家,修建敬老院,支援貧困地區的教育,近期又翻新了s市的一座荒廢的寺廟,翻修好之後,梁寬住了幾天,目的是為了修身養性,感覺還算好,他甚至決定以後每個月都過來住幾天。
他不愛上網,所以,對梁林的事並不清楚,直到秦風找到他。
中午黑子辦完事回寺,走到廂房門口卻見樹下站的人背影有些眼熟,走過去看了一眼,“蕭小姐?什麼風將大美女給吹過來的?”
樹下蕭紅立即轉身,滿臉帶笑的說,“黑子哥您回來啦?”
黑子不喜歡秦風,連帶蕭紅也一起討厭,他表情淡淡,皺了下眉,又看了眼對面緊閉的廂房門:“你們秦先生在這?”
“對,過來找寬爺談點事。”
“什麼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最近他的心情一直不好,誰問懟誰。”什麼事,蕭紅當然清楚,但她總不能說,我家老闆是來告你們家二少狀的,那多不好?
黑子沒再問,蕭紅這女人跟秦風什麼關係,還會有她不知道的事?但是,既然她不說,問了也白搭。
兩人就在院子裡站著,此時園子裡很是安靜,無風,連樹影都不搖晃,可突然廂房內響起一串雜碎聲,像是茶杯被人砸到了地上。
“怎麼回事?”蕭紅聽到動靜立即問。
黑子也不清楚情況,隨後又從裡頭傳來梁寬激烈的吼叫聲:“秦風你他媽跟我來這套?別忘了老子是吃什麼的,惹急了大家都別想好過!”
這話一出蕭紅的臉色立馬變了,梁寬雖性格暴戾,但很少當著別人的面發飆,相反他對人一向幽幽淡淡,令人摸不透他的脾氣,所以像現在這樣又摔杯子又吼叫的情況真的不多見。
“兩人在裡面說啥了?”蕭紅得腿都開始抖了,又不敢過去檢視,此時包廂的門卻突然開了,秦風一臉和煦春風似地從裡面走出來,挺著胸,面色平靜,但瞳孔在陰瑟的光線中卻顯得陰沉滲人。
到底什麼情況?黑子都愣了愣。
秦風卻已經從他面前走過去,側頭朝蕭紅掃了一眼:“還不走?”
蕭紅這才反應過來,立即屁顛屁顛跟上。
黑子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開,之後廂房內又傳來一通打雜聲,震得院子裡的樹都好像開始晃,隨後聽到梁寬在裡面吼:“去把梁林那個混賬東西給我找來!”
秦風真是因為網上的那些謠言過來的,看來這次二少不是被訓那麼簡單,黑子很為他捏把汗。
差不多黃昏時候梁林才從廂房裡滾出來,確切而言是被下手從裡面扶出來,上上下下被打得鼻青臉腫,連走路都走不穩。
當時黑子也在門口看著,看梁林被人扶著一瘸一拐地上車,當時夜色已經開始轉黑,梁林的車子很快開出園門,黑子丟了菸頭往屋內走。
屋內還沒亮燈,光線比外面更暗,但是還能看清裡頭大概場景,地上都是茶漬和茶杯碎片,小香爐早就翻掉了,裡面的菸灰揚了一地,椅子也倒了兩張,看模樣倒像是剛被打劫過,而梁寬獨自坐在佛臺前的軟塌上,臉色很陰,胸口氣息不順。
黑子下意識的捏了捏右手,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寬爺,其實也不能怪二少,秦
風那個混蛋的確不是東西……”
這時候的梁寬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了,他手裡捏著佛珠,“那他也不能說周以倩是他的女人,這不是送把柄讓秦風拿捏嗎?”
梁寬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的走了幾圈,“他又不是不知道秦風正恨我們跟徐家合作將他給甩了,心裡正不痛快他還要跟人家老婆不清不楚。”
梁寬最氣的是梁林不爭氣,人家選了秦風都沒選他,在她窮途末路了,就連她的親奶奶都落井下石,他還要主動的湊了上去。
黑子也知道梁寬有心結,他不介意梁林在外玩,但是也要有個度。周瑾言才勒索梁寬多久?梁林竟然又跟周以倩搞到一起。
理解梁寬的心情是一回事,但是也要替梁林開脫,畢竟梁寬太重視這個弟弟了,怒其不爭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寬爺,您也知道,二少他重感情講義氣,周以倩被周家的那幫人當槍使了這麼久,現在沒什麼利用價值了,還想將她身上最後一點錢也給炸光。”
梁寬唇角扯了扯,笑的陰沉沉的,“周瑾言那沒出息的東西,就由著個老太太胡作非為?”
黑子的臉上是**裸的鄙夷,“他就一吃軟飯的,還想在老太太面前硬氣?要我說,周家的那老太太就該送精神病院,腦袋不正常,留在社會上是對社會的危害。”
梁寬說,“周家的事原本是跟我們沒有關係,但是梁林那渾人無端的插一腳,我們就不能不留意一下週家的動向。方潔是窮途末路了,我們暫時不要管她,周以沫呢?她在幹什麼?”
黑子不愧跟了梁寬這麼多年,早在他教訓梁林的時候,讓人打聽了,“秦葉在w市生病了,周以沫趕過去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