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言賠笑著求了兩次,但都被鍾佳麗給拒接了,他只好灰溜溜的回去。
但回去之後要面對股東和董事的質疑,更要面對銀行的催款。
財會給他算了一筆賬,這兩年為了收購秦氏的散股,他前前後後花了上億,大部分都是從銀行貸款而來,本來勝券在握,但現在形式突變,周瑾言把自己困在了個四面楚歌的境地。
秦葉有名的閻羅王,既然他放出話來說要搞垮騰飛,就一定會往死裡整。雖然他們還有王牌沒出,但他不想跟秦葉兩敗俱傷。
衡量很久,周瑾言決定還是要會一會梁寬。
天氣酷熱,梁寬越發不願意出宅子,有什麼是都讓黑子出面處理。
黑子忙的找不到北,梁寬卻樂的清閒,整日的在家念念經喝喝茶,越來越像個與世無爭的老頭子,但與世無爭不代表兩耳不聞窗外事,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以至於外頭有人來請示,“騰飛的周總想要見您。”
梁寬就立刻知道對方的目的了,搖頭,拒接,“不見!”
“可他說有件很重要的東西要給您看。”
“很重要的東西?”梁寬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是,說是跟林少爺有關,今天務必見到您。”
梁寬這才收了佛珠,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目色漸漸轉陰,回頭揮了揮手,“讓他進來。”
很快便聽到腳步聲,有人引著周瑾言進來,跨過門檻。
梁寬依舊面對佛像,一下下捻著佛珠,嘴裡唸唸有詞,知道身後喊了一聲,“寬爺!”
梁寬這才停下來,轉過身,見周瑾言拿了只檔案袋在門口處,臉上神色有些慌,這與佛堂中靜穆的氣氛格格不入。
梁寬不免皺了下眉頭,“周總臉色不好,怎麼給我一種來這不善的感覺?”
像是心裡的打算被人一眼看穿,周瑾言目色更緊張,卻是勉強笑了笑,“寬爺說笑了,什麼來者不善,誰敢?”
“你啊,你不敢嗎?”
周瑾言訕訕笑了笑,“逼不得已,還請寬爺見諒。”
“見諒?”梁寬虛虛一哼,臉上表情還算淡然,似乎看著沒有生氣,只是捲了下手上的佛珠,問,“說吧,來見我是為了什麼事?”
周瑾言便走了過去,舉了下手裡的檔案袋,“悠揚重要的東西要給寬爺看。”
梁寬目光轉到他的手裡的檔案袋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小了笑,“好呀,拿過來。”
周瑾言便把袋子遞過去,梁寬開啟,裡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
“這是什麼?”視線迅速在上面掃了一遍,分明是一張尿檢化驗單,姓名,江帆,化驗結果,陽性!
梁寬:“你這什麼意思?”
周瑾言:“看不懂嗎?上面有化驗日期,江帆死的前一天。”
梁寬:“所以呢?”
周瑾言:“化驗結果呈陽性,說明她體內含有毒品,可是毒駕事件到她斷氣中間隔了很長時間,毒品早就已經分解排洩掉了,為什麼死前一天尿檢還會呈陽性?”
梁寬臉色漸漸轉陰,但並沒有多生氣,只是抖了抖手裡那
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