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恨成馬蜂窩的兩人還渾然不知,尤其是陶桃,她現在才體會到什麼叫大樹底下好乘涼,什麼叫朝廷有人好做官了。
望著手裡這一大疊的名片,她樂的酒都醒了。
有這些潛在資源,還不將陳冉冉那個賤人給氣瘋。腦補了一下陳冉冉抓狂,竭斯底裡的模樣,陶桃笑的真欠扁。
“開心了?”周以沫在一旁問。
“嗯!”陶桃點頭,咧著嘴望著手中的名片,樣子很傻氣。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開心就好,周以沫不喜歡這裡的氣氛。
一個個戴著虛假的微笑,面對面時相互吹捧,一扭臉就又是一副嘴臉。
與其在這裡噁心自己,還不如回家睡覺來的實惠。
“嗯嗯嗯,我們回家。”今天沾了周以沫的光,收了這麼多的名片。她心裡感激,說什麼也要送周以沫回去。
她打了車,先將周以沫送回家,這才回自己的家。
今天很累,身心疲憊的那種。周以沫躺下後不久就睡著了,她做了個夢,在夢裡又夢見方潔虐打母親的畫面,方潔笑的很陰深……
周以沫目睹整個經過,恐懼令她窒息,她很想衝上前,可身體一動都不能動,她張大了嘴想要呼喊求救,卻發現自己只能無聲流淚。
漸漸的,她睜開眼睛,有那麼幾秒的恍惚,她分不清夢境與現實,臉上有些癢,抬手一摸,全是淚。
睜眼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她才慢慢的恢復正常。
看了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半,周以沫睡不著了,索性起來洗澡,洗掉一身冷汗後,她坐在床邊打了個電話出去,螢幕上顯示著‘思思’的字樣。
嘟嘟的連線聲只響了一下就被接通,手機中傳來女人興奮的聲音,“呦,卡著點兒給我打電話,我剛下飛機,你再早十秒我都沒開機。”
聽到熟悉的聲音周以沫笑了,說,“定點兒買個消停,省得你事後囉嗦。”
“你看你,明明是真愛,非得用冷淡來掩蓋。”李思思不滿的嚷嚷道。
周以沫收起玩笑,心疼的說,“到了就好,趕緊回去睡覺,醒了給我打電話。”
李思思的家庭條件在一般,也就是個小康之家。
父母的老家是A市的,A市不如s市繁華,但也山明水秀,她的父母有鄉愁情節,退休後回老家定居了。李思思畢業的時候,他們也想她跟著回去。
但是李思思喜歡這裡的快節奏,她一個人留了下來。
李思思笑道:“睡什麼睡,上午約了倆客戶,下午找頭兒拿邀請函,晚上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
她哪有功夫休息?父母都是工薪階層,他們的那點退休金剛剛夠他們自己用。S市寸土寸金,她要想在這裡立足,就得加倍的努力。
周以沫蹙眉調侃,“你非得將自己累成狗,圖什麼?”
賺錢重要,身體更重要。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本金沒了,用什麼賺?
李思思笑著,開玩笑說:“圖個當富一代美名,讓我的後代少奮鬥三十年。”
周以沫翻了個白眼道:“去檢查一下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好嗎?”
孤家寡人一個,這想的也太遠了點吧。
李思思說:“別打岔,你今晚跟我一起去。”
周以沫眉毛一挑,“憑什麼?”
李思思意味深長的回道:“就憑蔣文軒三個字,我聽說他也會去,你去不去?”
電話另一端,周以沫忽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