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恪冷冷的看了一眼周懷一,然後說道:“先想想怎麼哄你老婆吧!”
“總比你沒老婆哄的好!哦,不對,你有,不過那個姚君儀,不要也罷!”周懷一吊兒郎當的離開了,盛言恪捏了捏拳,沉默了許久,才慢慢的離開。
一回到酒店,蘇念就迫不及待的將這個訊息告訴了鄭琦。
“真的嗎?”鄭琦捂著心口說道:“你是說真的嗎?”
“千真萬確,你是沒看到那個劉總被打的有多慘,說來也是奇怪,我居然不知道曼如姐是我的老闆娘!”
“想來是她不願意跟別人說這個身份,這件事你告訴我之後,就別告訴別人了!”鄭琦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我不會亂說的!總之啊,那個劉總是已經徹底死翹翹了,不會再來欺負你了!還有盛總已經親口說了,要籤你進華盛,這下你是真的可以安心了!”
鄭琦聽到這個訊息,臉色白了幾分,剛剛露出一點喜悅的臉又立馬被愁緒籠罩了。
“你是不是去了華盛,會被姚君儀拿捏得更慘?”蘇念小聲問道。
鄭琦點了點頭,擔憂的說道:“她手中還有我的······照片,拿東西要是洩露出去,我就毀了!”
“沒事的,這件事盛總已經知道了,他一定會好好地修理姚君儀的!”
鄭琦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姚君儀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換掉了,還想著要利用鄭琦從劉總身上再多討點好處!
這時她家的門鎖響了,她立馬坐起身,這個門是指紋鎖,除了她和盛言恪,別人都進不來!
“阿恪!”她連忙從沙發上起身,跑過去一看,果然是盛言恪來了!
“你來了?”姚君儀感到很意外。她本以為盛言恪會因為她換掉了江曼如而生氣,但是看他主動來找自己,說明他這一次一定又原諒了自己!
盛言恪站在原地,換做以前,他知道姚君儀做出了這樣的事,可能會暴怒,會跟往常一樣掐住她的脖子威脅她下不為例。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情緒了,姚君儀這個人,已經不值得他再浪費任何情緒了!
“怎麼了?不說話?”姚君儀看著盛言恪的樣子,感到有些奇怪。
“我們談談吧!”盛言恪走了進去,坐在了沙發上,姚君儀不明所以的坐在他身邊,立馬跟條水蛇一樣纏上了盛言恪。
“阿恪,我這些天都好想你啊!”她對著盛言恪的耳朵輕輕吹氣,但是盛言恪無動於衷,只是把她的手從自己脖子拿開,然後看著她。姚君儀的確很漂亮,他依舊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被這個女孩吸引了。或許在自己情竇初開的時候,他是真的有在她身上付出感情的。
所以他對她才會一直默默縱容,一直容忍。當年是這樣,現在也是。如今看來,大概是自己錯了吧!
“我累了!”盛言恪忽然說道,姚君儀一愣,隨即按著盛言恪的肩膀說道:“那我給你按一按!”
“我是說對於你,我累了!”盛言恪淡淡的說道:“你離開華盛吧,我已經不想再見到你了!”
“阿恪你說什麼呢?”姚君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震驚的說道:“你要甩掉我?”
“是吧,我記得那件事之後,我就說過,我們不再是男女朋友了!我一路扶持著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要來往了!”
“盛言恪你什麼意思?”姚君儀站起身說道:“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沒關係的,這些年你有過那麼多女人,我不都沒意見嗎?”
“你是沒意見,你讓她們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盛言恪冷笑著說道:“姚君儀,我不需要你了,你連給我暖床的資格都沒有了,聽清楚了嗎?趁我還好說話的時候,乖乖的在我面前消失吧!”
說完盛言恪站了起來,好話壞話他都說盡了,姚君儀如果還是冥頑不靈,那就別怪他不顧念舊情了。
“是因為蘇唸吧?”姚君儀冷冷的說道:“我感覺出來了,自從蘇念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
盛言恪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了姚君儀一眼,淡漠的說道:“你又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你沒有發現嗎?你看她的眼神,就跟當年,看那個賤人的眼神一樣!甚至比當年更富有愛意呢!”姚君儀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然後指著盛言恪說道:“我知道你沒有忘掉她,只要你沒有忘掉她,你就甩不掉我!因為只有我知道,你當年的骯髒,當然,我們一樣骯髒!你以為甩了我,就可以洗乾淨自己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的,那個賤人已經用自己的命詛咒我們了,詛咒我們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在這個骯髒的世界永遠的活著,誰都沒法離開誰!”
“無所謂,我不在乎!”盛言恪說道:“就算骯髒,我也不和你待在同一個世界!”
“你就不怕······”
“我不怕!你覺得現在我的地位,還有什麼能撼動嗎?”
“撼動不了你的地位,但是你的內心呢?你敢說你沒有做過噩夢嗎?你敢說你可以一輩子問心無愧嗎?”
盛言恪轉過身,沒有回答。姚君儀看似有些癲狂的笑著,慢慢走上前,附在了盛言恪的耳邊輕聲說道:“阿恪啊,你現在,還敢直視天邊的晚霞嗎?”
那是用血染成的晚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