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關晴匆忙吃過早飯後,興沖沖的趕到總公司。
學員們還沒有到,關晴攤開資料,先把昨天學過的內容溫習一遍。重點是背誦部分,這部分內容涉及到冗長的人名地點和年代,相當的枯燥。
關晴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象個參加早讀的小學生一樣,拿著書本讀得抑揚頓挫的,還一邊搖晃著腦袋。
談雅心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後才到,臉上打著粉底,但再濃的粉底也遮不住眼底下的黑眼圈。
談雅心坐到關晴旁邊,皺起眉頭,“關同學,你這是在幹什麼?”
“背書啊。”
談雅心低聲說,“你別那麼一本正經的好不好,別人會覺得你的智商有問題的。”
幾個學員轉過頭來看她們,談雅心覺得自己坐在關晴身邊,連著自己的智商都被人看低了。
關晴不太明白,“我以前在學校裡就有這個習慣,背不出來的地方就只能死讀,讀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背出來了,有什麼問題嗎?”
談雅心滿腦袋黑線,“沒那麼死腦筋好不好,你還真把培訓當回事情。”
“不是說最後還要考核嗎?”
談雅心壓低聲音,“走個過程而已,新人的必修科目,難道考核不透過公司還能不要你?”
關晴想了想,談雅心說的有道理。
她繼續拿起筆記本搖頭晃腦。
走過程也是要有實力的,現在還輪不到自己。
拼命學習是她唯一的出路。
今天的課程格外的枯燥,主要分析如何在當前的經濟環境下拓展公共關係。
主講人是一位身體發福,髮際線後移的中年男子,說話帶著濃重的本土口音,不帶任何情緒起伏的聲音聽上去和外面聒噪不絕的蟬鳴到是頗為融洽。
到了下午,學員們都昏昏沉沉,一個個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談雅心更是直接玩起了手機,把抖音刷得不亦樂乎。
只有關晴把筆記摘錄得頭頭是道。
一天課下來,學員們直呼比上班還累,走到外面,開始呼朋喝友,一起約著去市中心玩。
關晴還要回去整理筆記,婉拒了大家的建議。
談雅心昨天換了酒店後,晚上又刷手機看直播刷到凌晨,所以今天累得不行,決定直接回酒店補覺去。
關晴回到酒店後,把這兩天的內容溫習了一下,感覺收穫不少,對於廣告這一行也算是入了個門。
看得累了,關晴走到窗邊,向外眺望。
夜幕中的H城光芒閃耀,做為一個休閒旅遊型城市,它既有大都市的奢華靡麗,也保留了作為一座千年古都積澱下來的文化內涵。
那些橫貫於城市間的連綿不盡的河道,訴說著這個城市幾近被人遺忘的滄桑歷史,而那些飛跨百米長河、象徵國際最尖端科技的橋樑建築,關晴覺得它們連線的不僅僅是一座城市,更是體現這座城市從古到今從未間斷過的一種文化脈絡。
夜風透過窗戶吹進來,有一絲沁涼,在房間悶得久了,關晴想到外面去散散步。
冥冥中一切都自有安排吧,關晴沒想到在多年後,又能來到這個城市,走過當年和郝潔她們一起走過的酒吧街。
酒吧並不遠,穿過兩條馬路,就可以看到一片燈紅酒綠。
當關晴站在酒吧門口的時候,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棵粗壯的老槐樹,可是店名卻已經換了,裝修風格也完全面目全非,吧內的音樂震耳欲聾,風格迥異。
一切都在變化,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
關晴有些失落,正要轉身離去,一輛紅色的寶馬悄無聲息地停在酒吧門口。車門開啟,下來一個帥氣的年輕男子。
關晴小聲的驚呼,“鄭多。”
鄭多開啟另一側車門,從車裡走出一窈窕的女子,女子向著鄭多莞爾一笑,攙著他的胳膊,款款地往酒吧間走去。
兩個人的步伐和擺動的姿勢都是那麼的合拍,簡直是珠聯璧合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