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晴不發一言,她當然知道鄭多針對的是她和韓天,這是鄭多先給自己和韓天敲一記警鐘,如果不聽從他的警告,以後只要被鄭多抓到把柄,他就有正當的理由把韓天開除。
別看鄭多平時吊兒郎當,玩起手段來還是有一套的。
何茜說,“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韓總表示了強烈反對——”
“嗯?”關晴緊張起來。
說起韓天在今天會議上的表現,何茜也有些費解,“我第一次看見韓總對著王義剛的面,態度這麼強硬,把我嚇了一跳。”
關晴也嚇了一跳,“他說什麼了?”
“他說公司的規定不應該與國家的制度相違背,而這個規定明顯違反了公民自由婚戀的民法通則,王總當時臉色都變了。”
關晴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她並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韓天,他有了鄭多這麼個對手還嫌不夠,還要和王義剛對著幹,他這個總監是不想幹了嗎?
何茜敲敲關晴的桌子,“看來我們以前確實是錯怪你了,你和鄭多之間應該不是戀愛的關係。”
在何茜看來,鄭多釋出這條制度,應該是為了澄清自己和關晴的關係,這世界上總沒有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一整天關晴都憂心忡忡的,下午的時候,她看見於穎兒站在飲水機前倒水,水杯裡的水都溢位來了,於穎兒還在愣神。
“想什麼呢這麼專注?”關晴急忙把閘門關上,
“你說我該怎麼辦?”
於穎兒回過神來,帶著哭腔問,關晴這才發現於穎兒的眼睛紅紅的。
“這是怎麼了?”
於穎兒說,“今天鄭多提出公司員工之間不許談戀愛,他肯定知道了我們的事。”
關晴有點發懵,“我們指的是你和誰?”
於穎兒瞪關晴一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當然是指我和蔣自豪了。”
關晴好象明白了,又還是不太明白,“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關晴是知道他們的,別看兩個人平時打打鬧鬧的,其實都是為了吸引對方關注使的小心機,蔣自豪最近還買了輛緊湊型的小轎車,說是下班時順路把於穎兒送回家,其實沒少拉著於穎兒歌廳酒吧到處跑,就差成了專職司機了,但兩人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關晴就不知道了。
面對關晴的疑問,於穎兒直恨她不開竅,非要讓自己說白了,她忸怩了會兒才說,“有那麼一兩次他和我在車上做了些親密動作,可能被同事發現了。”
關晴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大咧咧的於穎兒也有小女人一樣的羞怯,她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表情。
於穎兒立馬擺著手解釋,“千萬別誤會,我們也沒幹什麼,就是打個kiss什麼的。”
看來鄭多有的放矢的一錘子政策,沒嚇到韓天,反而驚動了不少地下戀情,關晴想,不知道公司裡還有多少象於穎兒和蔣自豪這樣暗結連理的,
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關晴壞笑道,“好啊於穎兒,你把我們都騙了,還假裝是一對天生吵鬧的冤家,其實是早就看上眼了。”
於穎兒急了,看了看四周,拉過關晴說,“你可別胡說,一開始真沒什麼,還不是上次吃燒烤的那次,喝了點酒……”
於穎兒遮遮掩掩地說了,原來上次蔣自豪把於穎兒送回家,碰巧於穎兒的父母出去旅遊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喝了點酒後,把該乾的都幹了,蔣自豪又在於穎兒家過了一晚,趁勢向於穎兒表白了,兩人就把戀愛關係正式確定了下來。
“要不是那天我多喝了一點酒,我才不會犯糊塗呢。”於穎兒為自己辯白說。
關晴想,那天你也沒喝多少啊,以你的酒量,兩瓶啤酒算什麼呀。
想歸想,關晴還是很配合的哼哼著點頭,表示完全理解。
於穎兒最後憂心忡忡的說,“你說萬一有人告發到王總那裡去,會不會真的把蔣自豪開除。”
關晴想了一會說,“談戀愛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別人誰說得清楚,只要不正式結婚,公司就不好說什麼,你們也不會那麼快就談婚論嫁吧。我覺得公司就是警告一下大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