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哥哥就那樣吧。”羊獻容道:“反正劉凌姐姐對他喜歡得緊,我,一般吧。”
羊挺覺得自己腦子也不夠用了,怎麼又冒出一個劉凌來?這劉家的人還真是一個賽一個地不簡單,劉凌若是真看上了太子,自己這個傻妹妹真是被賣了還替人家算賬呢。羊挺搖搖頭,努力想著措辭,誰知一出口還是直白的一句話:“你以後,還是和劉家少些來往吧。”
“為什麼?”羊獻容歪著腦袋問。
“哪有那麼多問題?”劉曜不耐煩地揮揮手:“聽哥哥的就是,還能害你不成?”說罷,他留下還是一頭霧水的羊獻容,自己回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這次的碰面讓劉曜不開心,心裡無數個問號每日纏著自己,這副模樣映在劉凌的眼裡,倒讓她看不起他來,自己心裡有疑惑又不去搞清楚,每天自己唉聲嘆氣的,哪裡有個沙場英雄的模樣?因此,沒有告訴劉曜,劉凌自己做主邀請了羊挺和羊獻容到府中一聚。
收到邀請的羊獻容還是開心的,她也有些日子沒見姐姐了,攢了許多的話要說,劉曜哥哥再見一次也不會陌生了吧。倒是羊挺磨磨唧唧地不太想去,又受不了羊獻容的軟磨硬泡,終於還是一同到了劉府。
劉曜沒有回洛陽,打理劉府的就是他的三夫人,這位夫人因為年輕並不太會管事,所以劉凌因為無人約束,倒是為所欲為,請了朋友過來,就在花園設了席,四個人圍坐一桌,吃喝起來。
吃了一會兒,氣氛熱絡了不少,席間,羊挺和劉曜也講了不少軍中的趣事,逗得兩位姑娘“哈哈大笑”。氣氛熱絡了以後,劉凌看看劉曜,又看看羊獻容,方道:“容兒,我哥哥這兩天不開心呢。”
“為什麼?”羊獻容看向劉曜,他低著頭,看不見表情,可剛剛說話的時候,他明明是開心的樣子。
“那日他去你府中,覺得你對他冷淡了。”劉凌說著:“他覺得他的容兒妹妹不認他這個哥哥了。”
“怎麼可能?”羊獻容叫起來,“我只是,我只是……”
“好了好了,”劉曜見羊獻容不好意思了,趕忙出來打圓場:“容兒,你莫聽你凌姐姐胡說,我哪是這麼小心眼的人?”
羊獻容卻仍舊替自己辯解道:“我是好久沒見曜哥哥,有些不好意思嘛,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也對也對,”劉凌又道:“容兒到底是姑娘家,哥哥你自己不主動一點,還怨人家女孩子,這心胸實在不夠寬廣。”
劉曜臉一下子紅了,他忙道:“我哪有怨?”說罷又偷偷看向羊獻容,剛巧,羊獻容也在看著他,兩人相視一笑,這幾日小小的不愉快與尷尬立刻煙消雲散了。
席上的氣氛有些微妙,連羊挺都感覺出來了,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清了清喉嚨展示了一下存在感,突然對劉凌道:“凌兒,你在京城認識的人多些,我聽說你那位三姨娘在京城也認識不少人,可否幫著容兒打聽一個師傅?”
羊獻容一直請了位師傅在家教她唸書,可那位師傅年紀大了,前段時間受了風寒就一病不起,便辭了先生的職位,羊獻容一直急著想再請位師傅,可羊玄之對此事不太上心,一直拖著,而羊附認識的人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所以羊挺回來後,她便求羊挺為她找師傅,可羊挺認識的都是些粗人,最怕的就是先生、唸書,也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
羊挺向來不覺得羊獻容唸了書能怎樣,對找師傅這件事跟他父親一樣不上心,今兒個是為了轉移幾個人的話題,打破這曖昧的氣氛,他突然想起了這茬,便開口提了起來。
“容兒早就同我說過了,”劉凌道:“我也拜託姨娘去尋了,只是如今朝廷內外才安生沒多久,先生不太好尋,我也讓容兒莫急了,總會為她尋個好師傅的。”
“怎麼不讓她到咱們府裡來,同你一起唸書?”劉曜問道。
羊挺一怔,剛要拒絕,卻聽見劉凌道:“容兒喜歡唸書,咱們家都是拳腳師傅,教我念書的那個師傅學問可能還不如你,怎麼教容兒?”
劉曜訕笑一下,又白了劉凌一眼:“還不是因為你不愛念書?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越發喜歡拳腳功夫了?”
“要你管。”劉凌衝劉曜做了個鬼臉,又衝羊獻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