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你一聽到我回來就急著對我投懷送抱,小爺甚感欣慰。”正欲和人說話中的王溪楓仰頭間正好撞見一人橫衝過來,自是張開雙臂擁人入懷。嘴角上揚的笑意如何都掩飾不住。
鼻尖瀰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連帶著好幾日的奔波疲倦一掃而光,滿心滿眼有的都是她,就是懷中人的身子有些涼。
“林言,你身子骨弱,怎的又不好好照顧自己”。
“你突然回了長安,都不提前跟我透個地,好讓我去接你。”帶著悶悶鼻音,聽在耳邊就像是在給人撒嬌,暖到心窩子裡。
“當然是想你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難道就沒有想我。”伸手捏了捏對方小巧的鼻子,滿是寵溺之色:“天寒地凍的,小爺可捨不得凍到你”。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嬌軟,身體好著呢?我當然想你。”伸手攔住他精瘦有力腰桿,將臉深埋進去,周圍的人早已實趣的退下,偌大的院子只餘二人相擁而立。
花蕊羞得悄悄閉上眼,太陽藏在雲朵裡。
因著王溪楓的偷偷到來,府內今夜格外熱鬧,林朝歌本打算明日去學府上課,不過想想還是罷了,接著又請了倆天,藉口傷寒未好擔心復發,夫子一聽,也覺得有理,痛痛快快批了。
晚間,二人窩在暖烘烘的被窩裡,林朝歌看著自己這幾日落下的課堂筆記,大筆刷刷。
王溪楓則趴在鋪了羊毛毯的塌上,玩著最近新從西洋傳過來的洋棋,靜謐無聲,卻溫馨美好。
“林言,你說你和那野男人的傳聞是不是真的。”來來回回,一人下棋久了有些無趣,惦了塊梅花糕往嘴裡咬。
“你從哪裡道聽途說的。”林朝歌翻了一頁,連眼皮子都未抬一下,明顯的子虛烏有。
清潤的聲音像是在瓷白的碗中,加了幾顆紅杏,清水傾注碗壁上發出叮咚聲響,於玲瓏雪梅間頗有幾分清冷滋味。
“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是不是我人珠黃,你要棄了我另尋嬌妻美妾。”王溪楓捏了捏有些圓潤的臉頰,顯然對自己容貌實在是過於自信,就是在陽剛一點充滿男人味就滿足了。
丟下的想法再次撿起。
“放心,就算哪日王小公子人老珠黃了我也喜歡你,單求你不嫌我一窮二白,兩袖清風才好”。
“不嫌棄不嫌棄的,我喜歡你還來不及”王溪楓回想夢中,那個十里紅妝君求之人不是他的夢,一陣堵心。
不行,夜長夢多,他得哄著林朝歌儘快把事兒辦下才行,否則這心裡總是不踏實,怪難受的。
“林言,我問你個事”。
“嗯?”
“林言,老實交代,你有沒有一日想我個七八遍。”他還是有些慫,不敢開口,萬一被拒絕就糟糕了,其實細水長流也挺好的。
“一日三餐,從早到晚,想的唸的皆是你,可曾滿意”嘴角洽著笑,眉眼上挑。
“嗯,我也喜歡你,林言,一段時間不見,你的情話怎麼這麼騷。”王溪楓聽到滿意的回答,心滿意足不在糾纏。
“你不喜歡嗎?”林朝歌微挑了挑眉頭,不置於否。
“沒有沒有,其實我不介意你可以對我更騷一點,最好身體力行。”王溪楓想是想到什麼難以啟齒的畫面,禁不住暴得滿臉通紅。
滿腦子開始浮現不健康的馬克思思想主義者。
今夜似乎格外冷,雪夾著雨綿綿,冰冷刺骨,幾縷梅香悄悄地鑽進來,緊閉的門被拉開,再度關上時來了位不速之客。
“喲,大侄子也在啊!今晚真的好巧。”剛從門外匆匆回來的瀟玉子夾帶著一身寒氣,連帶著室內春暖都冷了幾分,白狐大氅隨意往掛架上一扔,心安理得坐在一旁暖手,陰沉掃了眼只著穿著羅襪的王溪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