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楓越想臉紅得越徹底,氣息凌亂,顧不上一而三再次攔他之人,腳步加快匆匆往林朝歌居住的院落走去,懷中抱著的倆兔子還不肯老實安分的待著。
橫在門外的柳陽連忙上前拉人,沒個眼力見的東西,難道都看公子現如今心情不好,還往槍口上撞,不是不知死活是什麼。
果然現在唯一能製得住少爺的除了宮裡頭那位,就剩下唯林公子一人,以後得罪誰都可以,唯獨不能得罪少爺的心尖尖。
話說前面無意被打了屁股的林朝歌一臉氣急敗壞的趕回院中,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噼裡啪啦聲響大得驚人,氣著氣著沒一會便枕著柔軟床鋪沉沉睡去,等再次醒過來是已是暮光微曦。
揉了揉眼睛,屋內擺設如舊,就連鎖著的門的鎖也是穩穩當當的掛在上面,橘黃色餘暉彷彿給之周遭渡上一層淺色金邊。
煩悶一人氣鼓鼓的坐在床上,手裡揪著束髮髮帶,那人居然沒有跟過來找她,難不成是她開始年老色衰,顏色褪了不成,還是被哪路小妖精勾了魂。
起身走到梳妝檯旁,對鏡自照,沒有啊!無論是左看右看,都完美無瑕,長開的眉眼甚至比之洛陽有過之不及。
伸手輕輕拍打臉頰,算了,莫要多想,恰好此時腹中飢餓,林朝歌也沒有在想太多,直接推開門,只是不好的是。
落鎖推門,懶洋洋的晚霞正好照到她身上 刺目得下意識眯眼。
“哎呦喂,林言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開門都不知道說一聲,可疼死小爺我了。”本正蹲在房間門口,背靠門扉的王溪楓被林朝歌這突如其來的一開門,整個人瞬間往後倒起,摔得屁股生疼,疼得呲牙裂嘴。
旁邊一左一右倆只兔子似受到驚嚇,一溜煙竄得個沒影。
“你怎麼會坐在這裡。”林朝歌實在不解,這哪裡皆可坐,位置也比這裡不知好上多少,怎的他就挑了這麼一地,歪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你還問我,要不是你睡覺鎖門,我早就進去了。”捂著屁股輕揉,咬得牙根癢癢,她這傢伙肯定是明知故問。
“我也沒有想到你會突然出現我門口,要不你下次給我吱個聲。”林朝歌有些愧疚的扶著王溪楓回房,給之端茶倒水,模樣溫順像極了一小媳婦。
“林言,我屁股剛才這麼一摔,肯定腫了,你幫我看下上個藥好不好。”王溪楓趴在床上,大半張臉埋在柔軟錦被中,語帶羞澀,根子就差沒有紅得直接埋進錦被中。
林朝歌看了眼臉紅如滴血的王溪楓,還有他上床前急吼吼可以脫下的外袍,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跳;“流氓”扔下藥瓶推門而去。
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她還能不清楚。
“要流氓我也只對你一人流氓”衝著背影大喊,咯咯的笑聲彰顯主人的好心情。
晚間,吃了飯後,本正在花園來回走動消食的王溪楓突然捂著她眼,笑得滿臉神秘兮兮的說要帶她去一個好地方。
“難不成你又打算帶我去看美人不成。”對於上次的經歷,林朝歌歷歷在目。
“哪裡,我怎麼可能會是如何膚淺之人。”王溪楓搖頭否定,再說上次,他不過就是想試一下這小白眼狼喜不喜歡女子而已,不過這麼丟他一世英名的話,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亦或是長安花燈還月夜荷圖。”來長安短短一段時日,看過的盛大花燈會不下倆次,實在是在難以挑起什麼興趣。
“不是,你在猜一下。”王溪楓連連搖頭。
“還是說你打算這次帶我換換口味,去看下清風閣這口味就有點重了。”林朝歌略一思考,想到的只有這麼幾個地方,其他的,抱歉,她實在是想不出哪裡還有。
“我在你心裡難不成就是整日想著帶你尋花問柳之人嗎?”王溪楓一把撈過人進懷裡,整個人散發著小奶狗的可憐氣息,霸道的親了親她嘴角,一臉不滿。
“不是。”林朝歌其實想點頭的,可當對上那吃人的幽暗目光,連忙改口 差點兒咬到了自己舌頭。
“你等下跟我去就知道了。”捏了捏林朝歌秀氣的鼻子,這才放手。
林朝歌忽然想到前面一段時間,王溪楓和柳陽總是神秘兮兮的早出晚歸。
坐在馬車上的時間就像在指縫間溜走,抓不住,摸不著,林朝歌入學的日子迫在眉睫,王溪楓不日即將離京,一時半會總會見不到面,連帶著本嫌人孤噪吵人的畫面一時之間也變得生動鮮活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