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今日好像才是第一次見我,就這麼說話,要是讓我夫君知道了可就不止是你孟浪倆句可以解決的了。”林朝歌當即冷下臉,粉著薄臉呵斥道。
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還是兄弟妻。
古有殺人奪妻之仇不共戴天,今有隔壁老王誘拐金蓮紅杏出牆。
“唉,嫂子你別生氣,也別告訴白大哥,小弟就只是今晚上喝了些酒,又加上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人,一時之間有些情不自禁唐突了,還請嫂子別生氣才好。”話雖如此,一對眼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仔細瞧他眼睛裡還透著一絲勾人的感覺。
瞧得林朝歌滿身惡寒,身怕她哪裡露出了小馬甲。
“嫂子,你要是告訴了白大哥到時候他和我一刀兩斷還是好的,可萬一和你生了間隙可怎麼辦,到時候我死不足惜,就擔心嫂子為此平白受冤枉,還嫂子三思,今晚上的話就當嫂子以為我在喝醉酒胡言亂語好了。”
天空一朵烏雲正好漂過,遮住了月光外露,地上莫名暗了一度,幾截枝椏掩朦朧。
林朝歌看了人家即懊惱又情不自禁的眼睛許久,知道自己若是不答應,肯定走不了,說不定還得多生事端,不若先應和下,等過了這事在說。
“好,我答應你我不告訴給我相公,可你這些話下次就不要再說 了,免的引起他人誤會。”今日本想午睡的林朝歌因為被打攪了,又加上忙活了許久,現如今早已哈欠連天,眼皮子往下墜拉著顯然困得不行。
她是這樣想的,可顯然人家卻未必這麼想。
“那麼,可以懇求嫂子告訴我你的閨名嗎,在下雖然知道惦記好友的妻子實在是下流無恥,可是心裡就總是忍不住回想起嫂子的音容笑言來,說起來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嫂子了,剛開始見到的時候我見嫂子梳著婦人鬢,心裡還在感嘆有緣無分,結果現在老天又讓我們再次重逢,我相信這就是緣分。”眼裡是藏不住的滿天欣喜和苦惱。
求而不得的模樣像極了畫本里硬生生被有錢人拆散的一對苦命鴛鴦???
“可我已經結婚了,何況大朗對我很好。”林朝歌已經在沒有耐心繼續跟他糾纏下去了,現在滿腦子都在叫囂著‘睡覺’倆個字。
卻也知他們二人談論的事情不能讓其他人聽見,故而引起其他誤會,說話的聲音都是壓低了嗓子來的。
“可是嫂子我……。”王薩這次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林朝歌不耐煩的打斷;“我忙活了一天也困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嗎。”
提著木盆快步匆匆就要往裡走,媽的,這一個倆個什麼神經病,喝醉酒了都來找她耍酒瘋不成!
“嫂子,請你等一下。”因做女子裝扮,刻意連步子都邁小了不少的林朝歌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被人拉住了手,一張臉森冷怒意,所幸月亮未探出頭,瞧不清神色變化。
林朝歌的手生得比一般女子要大上不少,修長白皙五指骨肉分明,可禁不起細看,只因上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繭子,有是寫毛筆字多留下的,也有舞劍弄棍留下的,可跟真正男人的手相比還是小了一點。
“王賢弟還有事嗎?”挑高秀眉,語氣稱不上好。
“沒有,只是嫂子還沒告訴我你的閨名,我擔心我今晚上會因此翻來覆去睡不著罷了。”臉上掛著一副羞澀而大膽的笑,透著一絲肆意張揚。完全和他白面書生的裝束不同:“還望嫂子告之一二。”
月亮悄悄從雲層露出了個頭。
林朝歌驚訝又猶疑,愣愣然道;“我閨名喚林娘,現在可以了嗎。”要不是女子的力氣普遍小,林朝歌真的想分分鐘鍾教他重新做人。
臉色泛青,憤怒的怒火已經隱隱在理智邊緣彷徨,她發現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的脾氣和耐心還真的是與日俱增,就連身邊聽不懂人話的小/賤/人也都不知道多了多少。
“嫂子別生氣,在下沒有其他意思。”王薩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拉著林朝歌的,在上面捏了飛快的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對做工精緻秀美的玉鐲道,含情脈脈;“林娘,允許我私底下這樣叫你可以嗎,我不告訴任何人的,林娘。”
“還請林娘不要拒絕”。
什麼叫蹬鼻子上臉,瞧瞧,這就是!
“這是我娘在我出門時特意給我的,說是讓我送給我喜歡的姑娘的,還千叮萬囑讓我將人帶回去給她看看。實不相瞞從我見到林孃的第一面的時候我就想送給你了,可是等我下樓的時候我已經找不到你人在哪裡。”王薩垂眉苦笑;“今日在得見,下次再見不知何時何地,我也願掩藏自己的一腔歡喜,將玉鐲贈予心愛之人,只盼她一生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