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大清早的。”聽到斷斷續續或輕或重的敲門聲,正在院中給小黑洗澡的真峻心不甘情不願拉拉拖拖到門口,普一開啟在緊閉的實門大門,正好和伸頭進來探究探究一二的茶葛差點相撞。
厚實木門“嘰呀”一聲拉開,驚飛屋簷落雀,幾許桃紅花瓣。
“你們誰啊你們,大清早的就過來訪客,不知道這個點師傅還沒起床嗎?”真峻捂著被撞到的額頭,疼得呲牙裂嘴。
“你這小子好生無禮,開門之前不會跟人打個招呼嗎!”茶葛揉著同樣被撞的下巴也是氣急。
“請問這是林小郎君居住的地方嗎?”一道慵懶沙啞的男聲至馬車中穿透而來,帶著雌雄莫辨之美,素白寬厚的手指微微挑開烏金色雲繡錦蜀,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粘在上面,隨著主人動作而有所變化。
“你來找我師傅有什麼事嗎?師傅現在還未起。”美人難尋在如何,真峻還記得林朝歌收他為徒的第一要求,看門,禁止任何閒雜人等入內。
哪怕門外站著的是九天玄女,也需巍然不動堅如磐石。
“可是林小郎君所住之處。”瀟玉子再次詢問出聲,隱帶不耐。
“小子,我們老爺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茶葛本就對這長得黑不溜秋的小子無甚好感,自是狠聲惡氣。
四人一香車,立在半開門扉許久,加上前頭大聲喧譁,引的不少隔壁住戶紛紛扭頭來看,無一是露出恍如天人的痴愣表情。
“真峻,外面可是有人來了。”見人出去開個門老半天,林朝歌恐以為出了什麼事,隨意披了件鴨卵青外衫匆匆走來。
“小言言,許久未見,別來無恙。”豁出個腦袋的林朝歌正巧對上一雙含笑桃花眼,林朝歌腦海中只撲騰出倆字‘完了’四字則是‘天要亡我’。
“嘿,好久不見。”什麼場面我沒見過,這種場面還真沒見過,隨即揚起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
“師傅,他們是誰,是你朋友嗎?”真峻小朋友退開守在門的位置,滿頭疑惑。
“我們主子可是林公子未來的,嗯,你懂的。”茶葛差點脫口而出師孃二字,隨即想到什麼,連忙咬舌止住話頭。
“自然是未來相親相愛同床共枕的關係,我說的可對,小言言。”不請自進,瀟玉子哥倆好摟著身體略顯僵硬的林朝歌往裡走,身後跟著滿臉寫著小人得志的茶葛?
林朝歌;“???”???滿臉黑人問號。
“你什麼時候來的。”驚豔和驚訝過後,林朝歌嘴唇蠕動許久,終是詢問出聲。
“如你所見,剛來。”瀟玉子眉頭微挑:“這個答案小言言可滿意”。
“……”廢話,她要問的不是這個。
“師傅,他是誰啊!”從剛才一直坎坷不安,一會兒拿眼瞅一眼林朝歌一會兒瞅一眼瀟玉子,我的天啊!這都是什麼神仙顏值,隨即一對粗眉緊皺成一個川字。怪不得師傅對前來獻殷勤的小姐都沒有好臉色。
要是他,他肯定都會選擇眼前人。
“我是你未來的師公,如此,可明瞭。”瀟玉子恐擔心人不相信,吧唧一口親在林朝歌側顏上,上挑的狹長桃花眼半眯,笑得跟只偷腥的狐狸在宣誓主權。
“林朝歌,他剛才在說你們是什麼關係!”蹲了一連好幾天沒蹲到人的阿其如,今日起了個大早,結果人還未走進就聽到平地一聲驚雷,還有當眾摟摟抱抱的親暱之態,就像一把火燒在心頭。
看著林朝歌的表情,就像外出務工回家的丈夫發現自己妻子和隔壁老王在屋簷下調情一樣來得面目可憎。
“小言言,這黑皮小子是誰。”瀟玉子樓著人進去的動作一怠,輕視不屑道:“長得實在是磕磣”。
林朝歌扶額望天,最糟糕的情況還是來了,神啊,殺了她吧。
大周朝,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