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你自己的名字,怎麼就把我名字給忘了,你這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王溪楓氣得差點臉歪鼻斜,拍打著桌面,氣得一抽一抽的。
“剛才不是你說的嗎”吶吶扭捏不安的瞥了眼盛怒之人,有些惶恐自己會被扔出去,語氣故而越發帶著幾分討好,身子微顫,透著她的無言緊張。
看得王溪楓心中實在不是滋味,他的林言不應該是這樣子,胸有成竹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林言才是真正的他,莫名心空發脹,眼角發酸。
“那你知道你字為何,來自哪裡?家中可還有他人”嘴唇蠕動,質問出聲,手指慌恐得不知放在哪裡。
林朝歌只知茫然搖頭不知左右,手心緊張得要冒出汗,低垂著頭差點兒沒埋進土裡,貝齒輕咬下唇。
“可還記得你從何地而來,家父名諱,還有我的名字”越問倒後面越不是滋味,心涼了半截,小指微動,王溪楓強迫林朝歌抬頭與他對視。
林朝歌連連搖頭,當真是一問三不知,比痴兒還白幾分。
“哐當”王溪楓從椅子上跌落,滿來不可置信,伸出手指驚愕的指著一問三不知的林朝歌,嘴張得快能塞進一個雞蛋。
“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吃得不多,而且我可以幹活”林朝歌從凳子上彈起,起身去扶跌倒再地的王溪楓。
“林言,你剛才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王溪楓不死心的拉著林朝歌的袖口,眼裡充滿懇求。
等來的不是輕飄飄的一句惡作劇,反倒是搖頭無言。
王溪楓禁不住這打擊,倆眼一翻暈了過去。
雨停了,天邊開始放晴,林朝歌被徹底安排在王府一院落棲息,等第二日少爺醒過來時在做打算。
話說與此同時,原在長安另一頭的府邸處,鎏金的瑞獸裡吐出嫋嫋雲霧繚繞,銀錯銅鏨蓮瓣寶珠紋的燻爐至於一旁無所用。
撣紅木雕破圖風上,倆名男子執棋對質,一黑一白,明顯白子落餘下風。
“公子”貌美可人的粉色襦裙俾子端著硃紅漆的木托盤換下已涼茶水。
“下去吧”男子聲線敲冰戛玉,一字一頓煞聲好聽,無意羞紅了少女之臉。
“多日不見,你還是老樣子,臭棋簍子”執白子之手落下最後一子,棋盤明瞭。
“罷了,你也知道為兄不擅棋道,只是這”話說三分,點到即可。
“此事我自有定數”端起新續茶水,杯蓋輕輕拔動漂浮在杯麵舒展茶葉。
“有你這話,為兄倒是放心了,只不過你下次能不能讓為兄幾次,否則次次如此,我這張臉都不知往哪擱了”。
每次讓你三子,不也慘敗,甚至還悔棋”說到最後,連他都有幾分發笑。
“嘿嘿嘿,好師弟我們再來一盤,這次你讓我六子可好”白袍男子耍賴打亂方才棋局,重新捏起一塊白子落盤。
“好”。
暮色微沉,碧綠湘竹簾被人掀開。
蜻蜓點翠鏤空釵 帷幕 官窯金紋荷花盞 六幅春日百花爭豔屏風 黃木雕花擺設 青鸞牡丹團刻紫檀椅上
一身嫣紅色水仙交領三重曲裾,露出裡面粉藍色的領口,下面繫著粉色曳地裙,鶴嘴紅寶石流銀簪子,紫底粉帶的腰封將纖腰束的不盈一握,水藍色的裙襬長可曳地,粉面猶似含春,猶如一朵桃花開在了三月裡,嬌不可言,邁著花拂柳,徐徐走進。
“小姐,你怎麼出來了,外頭剛下過雨,小心地滑”正在院中打算枯枝敗葉的墨香同雨琴同時出口。
書顏則輕皺眉頭,從屋內帶了一件薄紗半繡紫荊花外袍給她披上,彷彿她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白綾虛弱的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有大礙道:我只是在屋裡待了太久,想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何況太醫也說了,讓我無事多出來走走,有利於病情回覆”
“可是話雖如此,小姐也需注重身體,萬一在想上次那樣害了病可如何是好”一些心直口快的竹香忍不住脫口而出。
“不會的,何況我只是在自己院中走走,無甚危險”白綾回想起那日之事,仍然是心有餘悸,她不知道人心可以可怕到如斯地步。
若是清行在晚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父親大人後院那些鶯鶯燕燕也是時候需要處理了,白綾眼神頓時堅定起了。
今日昨日欺辱她之人,何其多日不可留。
偌大長年城內,每分每秒都在訴說,描寫著不同的愛恨情仇,利益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