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會後悔我的,就算如此你也是一隻生不出蛋得公雞,你以為你能靠著主人的寵愛到何時,等你年老色衰那日,我可當真是期待得很。”徹底撕破臉皮,月人不管不顧說出心口話。
“活在當下’以後還長著,不過你這妄想爬床之人,我看下場說不定比我還可憐。”林朝歌出言譏諷,句句帶刺。
“是嗎,既然如此可就別給我怪我了。”月人話才剛說完,整個人突然發瘋似撕扯著她得衣服,打亂她梳好的髮鬢。
林朝歌雙手抱胸,已經能猜得出她想做什麼,卻不阻攔,因為這是那人的獨角戲,她只要安心的當個旁觀者就好,若是在來一把五香瓜子說不定更好。
只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到底低估了女人的心狠程度。
“啊!非禮啊!”
“救命!救命!”沒由來的,月人衝著停馬車的地方大吼大叫幾句,望著林朝歌露出一抹戾笑,隨即轉身往小山崖下跳去。
小山崖不高,下頭層層疊疊松木遮掩,可若是跳下去,哪怕有樹木緩衝,也會十之八九有傷,加之是深夜,誰又能確保下面百分百安全。
林朝歌嘖嘖倆聲,湊近看了眼剛才月人跳下去的位置,一片密林,黝黑一片。
這女人可真狠,連殺敵一千,自毀八百的事情都哪幹得出來,實在可怕,林朝歌不免有些頭皮發麻,果然寧可得罪君子小人,不願得罪女子。
“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遠的人聽到聲音聞聲趕來。腳步急促,呼吸倒是紋絲不亂。
等幾人發現不對勁趕過來時,只看見林朝歌獨自一人站在半山腰旁的小山崖上,旁邊柴禾撒亂一地,草叢上甚至還有半截繡花袖口,無一在訴說著這裡發生了什麼。
反觀林朝歌淡定自若的站在一旁。目光淡然的不時掃向崖地,方才月人墜崖之處,本性薄冷至極。
“方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其中一人?”首先出聲問話的是茶葛,蕭玉子事不關己的站在一旁,輕搖摺扇,一副無動於衷。
林朝歌伸手指了指崖邊,意思不言而喻,可這落在其他人眼中反倒成了薄涼冷血之人。
林朝歌也不多做解釋,任由他們誤會,反倒不久總會有分道揚鑣的一日,只是時間的早晚問題罷了。
與她而言,無情也好,薄情也罷,與人何關,眼眸暗了暗,只是月人不得在留,免得那一日反咬她一口。可就得不償失,林朝歌暗暗下了決心,並且開始盤算著如何實施計劃。
趕來的二人一看便知是其中一人出了事,只是這眼神表情都淡薄得很,完全沒有一種將人命看在眼底的冷酷,就像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鬧劇。
“主人。”茶葛出聲詢問,眼裡帶著幾分不贊同,更多的不情願多此一舉,不過一個半路買來的丫鬟罷了。
“嗯,活要見人,死了就當給這山林添個肥。”人性薄涼而且自私在一句話中體會得淋漓盡溼。
茶葛得了吩咐,這才連忙往崖下跑去,徒留林朝歌與瀟玉子二人望月對看。
“小言言這是在為我爭風吃醋,當真令人家受寵若驚。”瀟玉子靠近幾分,白玉扇柄勾起她尖細下巴,細瞧冷淡眉眼。
“你認為可能嗎?”林朝歌不答反問,茶色眼眸淡然如水,扭動腦袋避開這有幾分難堪的姿勢。
話落,整個人往馬車方向走去。
“唉,小言言怎得都不能讓我高興幾分鐘嘛,當真掃興。”蕭玉子大跨步走近,在其身旁停下。
二人靠得極近,一個呼吸聲的距離,瀟玉子習慣性把玩著她幾縷垂下發絲,纏繞指尖打玩。
“沒有做過的事為何需要承認”林朝輕拍掉那雙做亂的手,再次轉身走去。
等二人重新回到馬車旁不久,茶葛便帶著只是稍微受了點兒輕傷的月人回來。
林朝歌細眯著一對狹長桃花眼,眼眸半眯,大半個身子懶洋洋的斜靠在馬車上,雙手抱胸,眼神上下打量著從小山崖上跳下去結果只是受了一丁點兒小傷的月人。
果然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