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菱沒有半分見到熟人的喜悅,反倒如臨大敵。
“呵呵,難道未婚妻見到我這個未來夫君不高興嗎,還是高興的不知如何表示”瀟玉子對她的表現見怪不怪,習慣成自然,只是不知這未婚妻為何每次見到他,都跟貓怕老鼠一樣的反應來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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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遇見總經不住想逗弄一二。
“我出現在這裡不奇怪,奇怪的是你一女子為何會出現在男院”。
“你說若是被祝笙歌知道了,他會怎麼想你”瀟玉子話風一轉,上下掃視白菱此刻男裝整束,臉上掛著不可一世紈絝子弟笑容,嘴裡說出來得話惡劣至極。
“想不到祝笙歌居然好這口,當真令我意外”。
無故令白菱嚇得小臉煞白一片,胸腔顫慄,咬了咬唇 抿嘴不語,這話指尖發顫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雪白貝齒輕咬嫣紅朱唇,我見猶憐。
“若不想你的祝大哥知道這件事,我可以為你保密,不過……”尾音微微上翹,勾勒無限遐想。
“你……你想要做什麼”冷眸微眯,活像炸毛波斯貓的白菱戒備的盯著他一舉一動,冷眸橫豎,掩藏在袖口下的手死死緊握著一把做工小巧精緻的匕首。
清風徐來,水影縹緲,無意攪動一片朦朧花海。
“別那麼緊張嗎,好多我們也是青梅竹馬的童年玩伴,你可別忘記我們還有婚約在身,雖說只是兒時父母戲言,淼卻也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淼淼”聲線輕緩迷離而曖昧,瀟玉子刻意拉長最後幾字音調,臉帶輕挑戲弄之笑。
修長雙腿往前邁近,雙臂一伸,輕而易舉將人禁錮在假山前自己懷中。
“淼淼莫過於如此怕我,我難不成還會吃了你不曾”。
白菱因為身子嬌小的緣故,從其他方向看來倒是被人圈抱在懷中。
瀟玉子低低笑著,修長的手指細細把玩白菱垂直下來的幾縷青絲,放在鼻尖輕繡,一臉痴迷之色。
“瀟玉子!你到底想幹什麼”白菱緊盯著近在咫尺的笑聲,理智在一寸寸瀕臨崩潰邊緣,手心發寒,內心發怵。
她不知道為何對這位同樣青梅竹馬長大,甚至是有過婚約之人感到害怕,甚至是恐懼自己與他獨處一處,有種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宛如一頭被毒蛇纏繞窒息的獵物。
“我只是想知道淼淼為何如此怕我罷了,難不成淼淼認為我還會吃你不成”瀟玉子伸出嫣紅舌尖輕輕啃咬白菱圓潤雪白的耳垂。
發出絲絲曖昧,淫靡之音。
本是下流的登徒子舉動,由他來做卻唯美如一幅濃妝豔麗潑墨畫,令人不忍打破。
白菱內心一陣噁心翻滾,下意識推開,耳垂因為被瀟玉子啃咬,強行被外力拉扯時咬出幾滴血珠,疼得她下意識捂住,上頭黏糊糊,透明唾液混合嫣紅血珠在陽光照耀下散發淡淡金光。
“滾開”。
瘋子,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白菱捂著發紅腫痛的耳垂怒紅著一對芙蓉眼,眼眶微紅。
“淼淼,你怎的還是如此無情”似笑非笑,一對深情桃花眼望過去深不見底,漆黑一片。
本是陽光明媚的正午,無故令人從心底發寒。
那笑看得白菱毛骨悚然,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混身發寒,悄臉煞白,努力想邁開腳步跑離,雙腿跟灌鉛一樣來得重如千金沉。
因為這地處偏僻,平日本就鮮少有人走動,加上現如今正是上課時間,更顯人煙罕至。
白菱掌心發寒,內心直打鼓,誰也不知道這個瘋子到底會做出什麼。
此刻止不住後悔為何要一個人偷溜進男苑,哪怕隨意帶一個人做伴,自己也不會遇到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薔薇花盡薰風起,綠葉空隨滿架藤。
“三花,出來,我看到你”一道不合時宜的清脆少年聲橫插而入,伴隨的還有草叢內翻動窸窸窣窣聲。
“三花,我今日可是帶你你最愛吃的五花肉,再不出來我可就吃了”。
因為上課睡覺被夫子趕出學堂外站著的林朝歌,此刻正貓著腰在灌木處尋貓。
手中白底蘭瓷碗腰得哐哐作響。
“喵”一隻黃、白、黑三色的貓原先懶洋洋窩在學堂屋簷上舒展四肢,百無聊賴曬太陽,猛然間聽到飼主叫喚,連忙跑出來,蹭著褲腿撒嬌。
“唉,都說什麼人養什麼貓,為何如此聰明絕頂的本公子居然養出了你這麼一隻好吃懶做就算了,還怕老鼠的貓,說出去都嫌丟人”林朝歌破有幾分嫌棄抱起圓滾滾跟豬似的三花。
捏了捏,惦了惦,得了,和尚一日三餐光吃青菜饅頭也不見得比她瘦多少。
林朝歌懷裡抱的這隻,正是上次白清行初進學時抱進學堂,被嫌棄不會抓老鼠那隻。
三花,因身上三種顏色而得名,故而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