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朝歌倆眼發黑,嗓子蔓延一股血腥味晃完最後一圈,偌大校場內只剩小貓三倆只。
林朝歌知道長跑之後不能立馬休息,馬伕子一走,她就拖著雙腿,顫抖一雙老人腿在小校場慢行,走了一圈兒之後,她才真正停下腳步,半蹲著大喘氣。
一方潔白的手帕遞到了她面前,林朝歌詫異地看向手的主人——白清行。
還沒走?晚膳都要開始了?
“擦擦汗吧。”少年的聲音輕而乾淨,眼眸純淨無害“我觀林小郎君的體力好像不大好。”
這是特意在等她?林朝歌愣了愣,她一晃神,待反應過來時,已經接過了帕子,也不好再直接還給對方,她胡亂擦拭了一下額上的汗。
“林小郎君騎射方面好像不大好,方才白某跟馬伕子提意有空教導一下你騎射方面,不知……”。
本要立即物歸原主的她眼角餘光注意到白清行略帶探究的笑意,她心中一凜,瞳孔微縮,訕訕地道:“不,不了,不好意思,帕子我不小心弄髒了,洗了再還你,好嗎?”
白清行目光從她狐疑目光上飛速移開,他眼中閃過一抹訝然,很快又恢復平靜:“好。”
林花多媚,春鳥意多哀。春風復多情,吹我羅裳開。
林朝歌最後還是在三謝絕了白清行的好意,可騎射這一科又不能落下,加之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堪比葬花黛玉
委婉謝絕了白清行好意,可又不能落下功課次次如此,取而代之的是王溪楓。
校場上
嫩黃衣衫,衣襬塞入褲腿,馬尾高束,額佩一月白色鑲紅寶石扶額的王溪楓走過去,站在她身後,從她背上取了一根箭,搭在弓上,尾羽卡在箭弦上。
“先來給你講講箭的結構,弓和絃就不說了, 都是為了射的更遠,這個箭的尾羽,是為了保持平衡,若是沒有這個,頭重腳輕,會抖。”
箭頭更不用說了, 是為了卡進肉裡, 不好拔出, 這個林朝歌肯定也知道, 不講也罷,他主要的是告訴林朝歌尾羽的作用。
“往常是不是覺得自己明明射中了,偏偏又不中呢?”王溪楓箭頭朝上偏了一些, 從林朝歌背後,幾乎半摟著她示範。
二人姿勢曖昧,唇瓣貼得極近,王溪楓撥出的氣息正好噴灑在林朝歌側臉旁,遠遠望來就像抱在一起密不可分,倆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傷風敗俗,有辱斯文。
他曾不止一次想過如果林言是個女子就好了,定三媒六聘十里紅妝迎娶過門,偏偏他是男的。
春天的天氣不穩, 說冷便冷,說熱便熱, 熱起來要人命,冷起來也要人命,加之學堂矗立與半山腰,這氣溫更較為低小几度,別處早已春意盎然,這處兒才坎坎冒出幾撮花骨朵。
往常冷的話加床被子便是,最可怕的是熱,還好現在都有了解決的方法。
林朝歌在他懷裡,手被他握住,依舊一聲不吭,嬌小的身子半陷進去,這姿勢林朝歌有壓力。
一來林朝歌跟他差不多高,他幾乎圈不住,二來這個位置不好使力,看到的東西也有些偏移,眼神止不住有些亂飄。
王溪楓空出一隻手按下她的腦袋,“被你擋住了,腦袋低一些。”
林朝歌回頭看了他一眼,依言歪著腦袋,不發一言默默給王溪楓讓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