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說:“我女兒安安身體不舒服,我讓她在床上休息一下,讓我老婆留下照顧她。”
歐夫人說:“那咱們先商量一下。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現在夫人請大家過來,也是想商量一下對策。”
素素第一個開口,說:“這是惡性兇殺案,必須馬上報警!”
“夫人早就試過了,電話全都打不通,也許是暴風雨的緣故,訊號被阻斷了。”老管家十分無奈地說。
“什麼?”施思詩急了,想了想,說出一個沒有營養的建議:“手機呢?打手機報警啊!”
“手機一到島上就沒有訊號,施思詩,你忘了?”居里昂提醒道。
“那怎麼辦,那個殺人兇手這麼變態,說不定就在外面,我不想呆在這裡了!”施思詩頓時小臉一白,眼淚奪眶而出。
“那你先想辦法出去吧,別忘了替我們報警。”“名偵探柯龍”汐戲謔地說。
施思詩聞言,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水庫一般奔湧而出,一副既委屈又氣憤的模樣,哭倒在居里昂的懷裡。
“現在我們都被困在這個孤島上了,應該團結一致!我們對歐先生的意外表示十分痛心和遺憾,待事情結束後我們會立即替歐先生收斂屍骨,而如今當務之急,是把兇手找出來。兇手就在我們中間”許一諾並沒有理會慕楓眠和施思詩的鬥嘴,嚴肅地說。
他的清清冷冷的聲音讓人頭腦一振,身上卻是一涼。
“許一諾你說什麼?”素素難以置信地問。
“我覺得許一諾說得有道理,這個島上沒有外人,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白當家贊同地說。
看得出來,白當家是頗欣賞許一諾這個有勇有謀有承擔的年輕人的。
“不是我!不是我!”施思詩拼命搖頭,放佛這樣能夠將身上的寒意驅散一些似的......
施思詩帶著哭腔的叫聲迴盪在空曠的大廳當中,震得每個人心頭都是發麻,更加沉重。
素素說:“怎麼可能?我們都是歐夫人和歐先生的朋友啊!”
歐夫人喃喃地說:“這次邀請的都是我們的朋友,不可能有人如此殘忍地對待歐先生的,不可能的,絕不可能......”
許一諾看了一眼歐夫人,沒有再說什麼。
可是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更加難看,變態兇手就藏在幾人當中,這比他遊蕩在外更加讓人恐懼,大家都試圖在心裡找出反駁的理由,卻越想越覺得心驚......
“早上到中午吃飯之前的時間,大家都在哪裡?”慕楓眠突然問。
眾人都是一愣,素素最先反應過來,率先開口:“我早上八點就到了飯廳,,那時候歐先生還活著,我還跟他一起吃了早餐,他還約我一起去釣魚,但是我會手頭上還有點麻煩事要處理,就拒絕了。”
慕楓眠沉吟一下,轉而看向白當家,他有些不滿地說道:“眠眠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我嗎?我知道,你是一名私家偵探,但是連警司都不敢盤問我,你哪來的資格?”
施思詩逮到機會,也跟著附和:“就是,你知道不知道白當家是什麼身份,哪裡是你有資格盤問的,放在外頭你連見都見不到他一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當家做慣了上位者,一向只有他命令別人,自然養出了脾氣,慕楓眠並不跟他計較。
至於施思詩,慕楓眠則是不予搭理,跟她歪纏上了,只會拖延時間,什麼正事都辦不成。
慕楓眠用誠懇的目光正視著白當家,耐心地解釋:“白當家,如今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只有排除了自己的嫌疑,才能開誠佈公地商量對策,我不是懷疑你,而是想替你找出不是兇手的證據。”
聽了這番話,白當家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大約是覺得慕楓眠說得有道理,於是開口說:“我昨晚就到了百合別墅,今天早上歐先生說要去釣魚的時候,我也在場,從那時開始我就一直沒有出去過,歐夫人可以證明這一點。”
歐夫人點頭說:“不錯,我送外子出門的時候,也在,後來他一直在書房裡,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得很清楚,應該不止我一個人看見。至於我,今天一天都在準備晚宴,除了早上練習鋼琴,也跟許一諾學習了一個小時的女子防衛術,中午吃飯前去過花園,其他時間都在廚房。至於老管家和他的妻子管家夫人,也一直在廚房,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慕楓眠點點頭,又看向許一諾。
他雙手插兜,靠在窗邊,感應到慕楓眠的目光,緩緩開口說:“我昨晚也在這裡,早上歐先生走後,我聽夫人練習鋼琴,然後就教她女子防衛術,之後就去了花園。”
花園?慕楓眠想到自己當時也在,不由問:“你在花園裡做什麼?”書袋網
歐夫人這時開口說:“許一諾一向喜歡照顧百合,常常去澆水剪枝,一呆就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