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陳芸二十多年衝動之下嫁給唐春國,離開了陳家,可骨肉親情還在,這是無法割捨掉的。
“我問你,你不好好化妝,換衣服,你要去哪?你可知白三爺已經要到了,你想跟二十多年前那次一樣,再一次丟了我的臉,讓我沒處見人嗎?”老者憤怒道。
“爸,我……我要離開陳家,我不想嫁給白家三爺。”陳芸低著頭、抿著嘴,搓著衣角。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老者劇烈咳嗽起來,大喘氣,直跺腳。
“陳芸,你看你給你爸氣的?還不給我滾回去化妝換衣服,今天這事若是出了么蛾子,我非但找你問罪,我還要數罪併罰去找你老唐家的麻煩,把當年的新仇舊賬一起算!你試試!”老者身邊,一個年級相仿的老人指著陳芸威脅道。
陳芸嚇得不敢說話。
而楚凡卻忍不住了。
“陳姨她爸說她兩句,我可以不插手,你又是哪裡蹦出來的什麼玩意?指手畫腳的,信不信我把你手砍下來?”
“你?砍我手?”這老頭被楚凡這話氣的吹鬍子瞪眼,表情都扭曲了。
他是陳芸三舅,叫沈冠榮,沈冠榮歷來就對當初陳芸嫁給唐家一事耿耿於懷,因為那時候他已經給陳芸物色到了物件,若是促成,他們沈家將因此獲利無數,最後陳芸的任性也導致了他們沈家發展滯後了數年,他怎能不恨,怎麼能不氣?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口氣,要把陳芸嫁給白三爺去受罪,結果不知從哪蹦出來個毛頭小子,還揚言要砍了他的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讓人笑掉大牙。
偏偏對方還煞有其事的點頭。
“不錯,你再蹦躂一下,我連你腿都砍了。”
“好好好!”沈冠榮連連點頭,連連豎著大拇指,深深吸了口氣,他臉上的憤怒完全被冷笑取代。
“陳家保安何在?”
一時間,周圍十多道人影從不同的方向圍了過來。
“給我把他活生生打死,打死!”
“不,不要打死,半死就行,我親自處置他。”沈冠榮忽然想到了一個惡毒的點子。
陳芸父親並未阻止,他只是冰冷冷的盯著楚凡,他不知道此人是誰,有什麼膽子敢來他們陳家府邸帶人離開,這不失為一個讓他銘記終生的教訓。
當然,沈冠榮弄不弄死他,這也不是他需要操心的。
十多號保鏢齊齊衝來。
“真是不知死活。”
楚凡彈掌相迎,大手如蒲扇般扇動出去,但凡是靠近楚凡三尺內的,直接被一巴掌掀飛,霎時間亭榭外人影滿天飛,掛的樹上、房頂上、窗戶裡到處都是,哀鴻遍野。
“這……”沈冠榮手掌有些顫抖,話都說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