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凌武王……”
眾人憋著氣，目光落在凌永清身上一眨不眨。
他縱身一躍，身化殘影，無法看清他的速度有多快，只看到長清湖湖面出現淡淡波紋，這些波紋一開始出現在的還極其有規律，可片刻之後，隨著凌永清速度激增，顯得雜亂無章起來，沒有人能預測到下一刻凌永清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會以何種方式發動致命一擊。
楚凡雖然防守的密不透風，手段凌厲，可終究是不如凌永清來的變幻莫測，更是不如凌永清帶給現場無數武者的視覺感受。
站在凌永清這邊的，仍舊是佔據絕大多數。
“啪！”
恍惚間，水中驚起幾十道水箭，水箭穿過楚凡身體。
“打中了？”彥老一驚，不少人則是心中一喜。
然而想象中鮮血激射的場面並未出現，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穿過的是楚凡的殘影，此刻的楚凡早已登雲直上，藉著內勁墊腳，衝上了十米高空。
周遭空氣中不停有內勁長刀、水凝箭矢激射而來，每一次方向都不相同，神出鬼沒無法預測。
然而對於楚凡這種經歷過神識考驗的人來說，周圍一絲絲變化都無法瞞過他的眼睛、耳朵，這種攻擊實在是難以對他造成威脅。
一直到後者渾身內勁滿溢，楚凡眉眼這才浮現些許認真。
“天罡決、游龍歸海。”
凌永清爆發出渾身超過一半的內勁能量，他被楚凡滑溜的身法惹的惱火，偏偏顧及面子又不好停下，只得逮住機會一擊爆發。
這一招即便是初入武王境界的武者都沒法硬接，輕則重創，重則當場暴斃，他凌永清賭上了八分運氣以及兩分實力。
一道虛幻的龍影繞著凌永清飛了一圈，忽而猛地撲向楚凡，楚凡雙手一撐，正好抓住那虛幻龍角，兩人隔著十米互相博弈，中間一條內勁凝聚的長龍讓人震撼到無以復加。
“恐怖啊，電影特效都不敢這麼拍。”鄭元一屁股坐到地上，渾身冒著冷汗，“我現在開始明白，為什麼他一個電話就能叫來金陵事務所的人，金陵事務所的人過來不是救他楚凡的，而是救粉骨會所……”
試想一下，楚凡想殺人，誰能攔住？區區一個粉骨會所，根本不夠拆的。
“媽呀，我以後再也不嘲笑他了……”趙虎遠比鄭元還要恐懼，他想到之前聚會上對楚凡說過的話，再聯想到李尋歡已經死了，那些話肯定刺激到了楚凡，頓時覺得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你還嘲諷過他？嗯……夠你吹一輩子了。”彥問雪似笑非笑的說道。
“小姑奶奶，您可別調侃我了，我巴不得楚大爺忘了這事。”趙虎哭喪著臉。
此時場中又出現變化，楚凡雙手掰斷了龍角。
這本就是凌永清使用內勁強行凝聚出的虛幻之物，配合武技打出恐怖力量，被楚凡破了內勁之後，整條虛幻長龍當空爆開，湖面再次恢復了平靜。
與之前不同的是，凌永清面色陰沉，楚凡表情淡然，像是剛做完熱身運動。
“現在，你是否會再為我的強大，而感到興奮激動了呢？”楚凡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別得意！你以為你吃定我了？你雖然接住了我的手段，可你也無法奈何我半分。”凌永清冷哼一聲。
“我都沒開始攻擊，當然無法奈何你半分，難不成我記錯了？咱們之間已經你來我往大戰了無數回合？”楚凡臉上掛著淡淡的嘲諷。
“你什麼意思？”凌永清忽然心中湧現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