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或許是從不曾和太多人共處一室,心底彆扭還隱隱透露著不安,天一亮她就醒了過來。
摸了摸陌北的額頭,還是發著燒,一連三天都是這樣,也不知道這孩子會不會被燒壞?
虹把陌北輕放到草甸上,剛一動腿就痠麻的厲害,被小傢伙壓了一夜自是不好受!
虹伸手捶著腿時,又隨即環視了一遍四周。
銀石還是背靠著山壁坐著睡,只是仍舊一身單衣,他的外袍呢?
低頭一看,原來有著厚實皮毛的外袍還是在自己身上,他是什麼時候給自己蓋上的,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其實,昨晚上她一靠近銀石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作為一個優秀的勇士,如果連這個警覺性都沒有的話,怎麼配當領地裡的勇士?
不過,他雖閉著眼睛還是能聞到獨屬於她的味道的,這個女人的身體自帶著一種不屬於領地內女人的香氣。
很淡,可是很好聞。
從不知女人滋味的他,覺得當時的感覺很新奇。
所以他就沒有出聲,等她睡著以後便又給她重新蓋了上去。
她是嬌弱又珍貴的女人,更是銀煜買來的女人,雖說不知道阿煜是什麼用意,至少目前要照顧好她。
女人本體弱,受不得寒冷,可他不同,他是男人,寒風雖冷但凍不壞他。
區區一件外衣,送給她又如何?大不了讓妹妹再做一件便是。
昨天趟著半尺厚的雪走路,奴隸們都累的不輕,這會兒還有許多人尚在睡夢中。
大紋吆喝了一嗓子開始烤肉,人們都迅速的睜開了眼睛,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吃過早飯,一行人都開始了趕路。
出發前銀石把這隊六十來人的隊伍集結到了一起,出行了那麼多天,他的髮辮有些微亂,不過這都不耽誤他講話的嚴肅性。
“你們都給我聽好,不管今天的雪有多厚,路有多麼難走,都給我打起精神跑快點,今晚上我們必須趕到領地。
如果,誰再拖拖拉拉的我可不等你們,領主已經先一步回領地了,都給我機靈著點兒。”
聽銀石講完話,虹有點兒懵懵的。
領主?領主是誰?
她掃視一圈周圍,唯一不見的只有銀煜,原來他們的領主這麼年輕?
可是這個叫銀煜的領主有幾個女人呢?
她剛一想點事一個不滿的聲音就傳過來:“過來”。
腦袋正開小差的虹哪裡聽的到銀石的話,直到小腿沒進雪裡,一陣刺骨的冰涼之意傳來,她的大腦才清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