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石氣在心頭,大大咧咧的當街把虹從銀煜家裡提溜出來,街上的婦女孩子可不少,你說這丟人不丟人?
虹捂著自己的“老臉”,還不知道明天該怎麼面對領地裡的人呢?她可看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人想笑又極力忍著的樣子。
夏日的白天格外的長,反正還不到晚飯的時候,銀石將虹弄回到屋裡後,把人往沙發上一扔,也不管她了。
高大的男人本來是想著把女人找回來,好好的哄一鬨,誰知道會聽見她說要和簡安湊合著過下半輩子的話。
讓他氣的肝都是疼的,他容易嗎他?
好不容易弄走一個塞炎,現在又來一個柘木,看著也是一個首領的樣子。
這讓銀石有了深深的危機感。
特別是柘木看著她的樣子,只差眼裡沒著火,嘴巴里沒有流口水了,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
想他活了三十一個雪季的驕傲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個女人明裡暗裡對他搔首弄姿,他又對哪個女人和顏悅色過?
自從碰到了這個女人之後,他可算是一頭栽了進去。
每日哄著,慣著她,把她放在心尖上,就只差沒有把她裝進口袋裡了。
就這樣都能招別的男人來覬覦,你說他怎麼能不生氣?
銀石坐在虹的對面,黑青著一張臉生氣,虹就更生氣了。
她只是想讓他帶著去商業街那玩一玩兒,這男人不但以不安全為藉口不帶她去,還給她擺臉色。
她是沒有簡安會做衣服,做吃的,還…還沒有給他生崽崽,難道就因為這樣,他已經開始厭煩了她嗎?
知道她生氣了,回來都不知道好好的哄哄她,還對她那麼粗魯,她能不生氣嗎?
是不是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他已經開始慢慢的厭倦她了?
沒了最初相愛時的新鮮感,便開始厭倦,直到現在已經無法忍受她了嗎?
所以才對她粗魯,不顧她的意願,直接把她從簡安家裡,像夾個麻袋一樣把她弄回來。
從前,他都是小心翼翼,無比疼惜的抱著她,哄著她的。
受慣了疼愛的人,哪裡受的了一丁點兒的冷落?
虹越想越悲觀:不由得心越來越沉,而且越沉越深,愛情果然是有保質期的。
在異世大陸,沒有孩子的牽絆,兩人果然走不到白頭的,是嗎?
一個偌大的房間,虹和銀石各坐在一邊,銀石心裡越想火越大,他什麼都可以寵著虹兒,可就是不允許她想著離開他。
銀石的不聞不問不解釋,讓虹的心都開始疼了,心臟上相被刀劃拉出了密密麻麻的傷口,帶著鈍痛。
讓她不由得開始質疑:愛情哪裡有什麼天長地久?
剛開始是多巴胺的吸引,情到濃時是兩人對彼此的肯定。
離開和分手是兩個人失去了吸引力之後的分道揚鑣。
一時間,虹的周身被悲觀的情緒瀰漫,漸漸的就委屈了起來。
她甚至不敢相信,曾經那個為了自己連命都可以豁出去的男人,會連說幾句話哄一鬨她都不願意了。
眼睛裡升騰起一股熱燙之意,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淌在臉上帶著最初的溫熱,流到嘴裡帶著淡淡的苦澀。
心臟憋悶的她喘不過來氣,虹想用拳頭狠狠的砸一砸自己的胸口。
可是,她又覺得那樣很沒面子,她不是哭著求著留住一個男人的女人。
更不願意讓自己變成自己不認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