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暈乎乎的,嘴巴只能跟著他重複:“銀石,銀石是…是我的男人,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銀石笑了,笑聲震盪著她的耳膜!
管他呢?讓他笑去吧!
雖然受他蠱惑,可她還真沒有到,真正頭腦不清楚的地步,之所以告訴他,他是自己一輩子唯一的男人,也是為了讓他把心放到肚子裡。
他那麼驕傲霸氣,運籌帷幄,一身風華的男人,怎麼能因為區區一個她,而變得患得患失,自信全無。
給他一個定心丸,也等於還他一身傲骨,他還是那個受整個領地敬仰的男人,當然,也包括她在內!
可能銀石也想不到,自己在女人心中已經佔了這麼重要的位置,也想不到,在人生的長河裡,從這日之後,他真的成了女人生命裡,唯一的男人。
而一旁的銀石看到小女人窩在自己的懷裡,模樣羞澀,面色緋紅,小女人說的話句句應了他的心。
特別是聽到虹說自己是她一輩子唯一的男人,他心裡的那種驕傲感油然而生,心也高興的快要飛起來了。
兩個人在馬車裡柔情蜜意,前面的大猛嘴角含著一抹苦笑,不知道他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對那個女人好。
前路漫漫,也不知道他們這一去,能不能找到好的領地?能不能將領地內的族人全部接過去,若這一舉能成,他這一生是否也有了再次擁有幸福的能力?
一行人之中只有狗子是無憂無慮的,他的阿爸和阿姆在他十來歲的時候就死光了,留下他和弟弟猴子相依為命。
小時候狩獵時,他總是跟在銀石他們後面,當一個跟屁蟲,好撈一些好處保的他和弟弟不被餓死。
這個習慣一直跟隨他很多年,直到現在也是,說句實話在他心裡銀石不僅,是像他的親大哥一樣的人,他甚至覺得銀石像他的親阿爸一樣,教他狩獵和人生的道理。
現在最輕鬆的也是他,大猛幾個的人生,哪個不曾經歷家破人亡,顛沛流離?
只有他一直在銀石默默的維護下,還保持著天真,蠢萌的性格,這點連虹都看的出來!
這不,太陽剛升到頭頂他就開始喊餓了…
一旁的銀石聽見氣的只搖頭,往年雪季三兩天吃不上飯的時候多了,也不見他喊餓?
還是虹給他拿了簡安炒的牛肉乾才算作罷…
其實銀石不怕他餓,也不是心疼食物,他們一路沿著大河往南前行,吃食絕對不愁,就算沒有結餘的獵物,砸開冰層吃魚也餓不死。
只是今日走了這麼久,路過的還是雪原和斷斷續續的叢林,還是不見有大山,夜裡沒有山洞過夜,怕是凍著了小女人。
看銀石的面色不佳,虹用手指點了點男人的胸口道:“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狗子的也行!”
銀石伸手捏住小女人作亂的手指,劍眉一揚,黑色的星瞳往上抬了抬似是回憶道:“小時候,我們都喜歡偷偷跟著大人們去狩獵,
那時候還小,我們的阿爸都不許我們走出領地的範圍,記得有一次,我和銀煜,黑雲跑到領地外的河邊採甜草,甜草還沒有拇指粗,一半長在河裡,一半浮在水面上。
我們每次都是他們拉著我的手,由年齡最大的我下去採甜草,那次我太貪心一把揪住了好多根,使勁往上拔也拔不掉,最後銀煜收不住力,三個人一起跌進了河裡面。
我和銀煜兩個人很快就遊了上來,兩個人劫後餘生都嚇的吐了一口氣,一看旁邊怎麼沒有黑雲?這才嚇傻了,一個勁兒的喊也不見他應聲。
正當我準備跳下河找他的時候,一個比我們高壯的男孩子,把黑雲拖了上來,給黑雲按壓了胸口,吐出好多水,他才活了過來。
後來才知道,那個男孩沒有家人了,經常一個人領地周圍出沒,我們後來也常和他玩,直到雪季的時候,看他快凍死了,銀煜和月阿爸說了這事,才讓他住進我們的領地。
他就是大紋,你也認識,就是海娜的男人,從那以後我們四人就成了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這種兄弟之情一直延續到現在。”
銀石說完轉頭看了看已經睡著的虹,用手撥了撥快要蓋住小女人眼睛的流海,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男人的動作輕柔的不像話,只怕吵醒了剛睡著的小女人。
等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他們的周圍還是一片叢林,連個起伏的小山包都沒有。
馬車已經靠著離河流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
自己身上蓋著厚實皮毛的被子,平穩的躺在車廂裡,身邊已經不見了銀石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