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吃族人們飯菜長大的孩子,心裡也曾一心為了整個高山族拼盡全力,可是,讓他捧在手心的女人任人糟踐,他還不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他做這一切的前提,是可以讓他的女人可以生活的更好,而不是遭受她們的任意謾罵和欺辱。
罵人的女人名叫區絲,三十多歲的樣子,長相不咋滴,除了四肢粗壯之外,黑臉蛋上一雙吊狐狸眼,一張刻薄的嘴唇。區絲一連跟過兩個男人,可惜都在狩獵中死去了,現在的大女兒已經十七歲成年了,二女兒也有十四歲。
現在的奕巴小隊旗下有兩千多名族人,其中差不多都是原來高山族的人,只有少數外族人編在族內,高山族本就男少女多,原來在吃食上有些入不敷出。
可是如今都在湖心島上生活,人們填飽肚子是不愁了,可是湖心島的規定女人和有勞動能力的老人同樣要參加勞動。
從前在養尊處優時嫉妒青鳥的女人,現在更是因為她是奕巴的女人有不用勞動的特權,被人記恨上了。
特別是區絲,她昨天晚上本來想尋個機會,讓自己的大女兒送給奕巴,可沒想到一走進這裡就聽見二人在房間裡弄出的動靜,區絲氣的心裡咒罵青鳥了幾百遍。
區絲的大女兒酥皮受到區絲的潛移默化,也是個鬼點子多的,她看到熄滅的火堆上熬藥的石鍋,就端起來喝了一口,沒成想卻苦的要死,氣的她把藥水倒的只剩下一些渣渣。
誰知道酥皮在半夜裡拉起了肚子,這一拉就是好幾次,拉的她渾身都虛脫了,酥皮一停下上工,區絲的工作就更多了,她沒辦法只能把怒火轉接到青鳥身上,她巴不得趕緊讓酥皮取代了青鳥。
奕巴多好呀!人年輕,身體強壯,在男人之中也是佼佼者,更是一個兩千人小隊的隊長,關鍵是隻要和他成了一家人,就可以不用幹活了。
就是因為這,區絲以為奕巴又老早領隊出去了,家裡只剩下一個可以隨意欺負的青鳥,所以才敢在奕巴家門口,肆無忌憚的破口大罵。
不過,千算萬算區絲沒想到奕巴竟然在家裡,還親耳聽到了她對青鳥的辱罵,看見奕巴那雙充斥著寒冰的雙眼,區絲的脖子一縮,裝的倒是可憐扒拉的。
“隊長,我不是故意罵青鳥的,實在是她想害死我的女兒酥皮呀!酥皮躺在床上已經快不行了,你趕緊去看看。”區絲可憐兮兮的說著,伸手就想啦奕巴的手臂。
青鳥平時雖然不計較那些女人的指桑罵槐,可是對於自己的男人,她可是斤斤計較的很。
一
一把推開區絲伸出那雙企圖拉奕巴的狗爪子道:“離我男人遠一點,你女兒要死不活的關我什麼事?”對於青鳥的維護,奕巴心裡高興的很。
區絲看平時像小綿羊般的青鳥,這會兒像個護崽子的母雞似的,心想還不是看奕巴在這給她撐腰,心裡更憤恨了。
直接扭過頭來對奕巴說道:“隊長,青鳥這個惡毒的女人,她昨晚上弄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毒藥,酥皮偷偷喝了兩口,才病成這樣子的,隊長,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呀!”
區絲一說,立刻擺出一副倒地不起潑婦樣子,罵罵咧咧,哭哭嘁嘁的惹得別家的人也過來圍觀了,不一會兒就圍過來幾十個人,將幾奕巴家門口圍的水洩不通的。
原來是酥皮偷喝了她的藥,那是她懷崽子的希望呀!青鳥又氣又惱指著區絲大喊:“我還沒說酥皮偷喝我的藥,你還敢過來血口噴人,那是醫師大人給我治療懷不上崽子的藥,你在這發什麼瘋?”
奕巴心下一動,原來他的小鳥兒想和他生崽子了,怪不得昨晚上那麼乖,小崽子不小崽子的,有沒有無所謂,不過她願意要的話,也行。想想長的像小女人的小崽子,肯定很可愛,不過看還在地上撒潑的區絲,奕巴的眼睛猛的一寒,他的女人可不是誰都能任意辱罵的。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後,奕巴凜厲的眼神掃過四周,冷冷的開口:“我只說這一次,以後我不在的時候,誰敢再罵青鳥一次,就不要待在我奕巴的小隊,湖心島很大,你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還有別的女人,也別想存別的心思,我奕巴這輩子只要青鳥一個女人,誰再罵她,誰再給她找不痛快,別怪我不顧及同族之情。”
奕巴說完,所有人心裡都抖了一抖,在場的長舌婦們沒幾個,沒幾個沒欺負過青鳥的,以前想著奕巴早出晚歸的,沒曾想奕巴將她看的這麼重?
異世的人也會審視時度,奕巴這麼一放狠話,風向立刻就變了,想來以後青鳥終於守的雲開見月明瞭。
放完狠話,奕巴說道:“酥皮病了,區絲可以去找醫師大人求藥,若是我再見你來騷擾青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區絲在周圍指指點點下,垂下眼睛乖順的應了聲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目前青鳥已經不是她能惹的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