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趕去半地下族的路上,始終只有虹一人待在馬車裡,這也是自從兩人在一起後,銀石第一次丟下虹去騎馬,虹心中自是酸澀的很,卻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唯一肯定的,兩人鬧成這個局面的原因,是來源於今早兩人的談話,銀石現在一給她冷戰,她的腦子便混混沌沌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是記得她說讓男人找別的女人洩火,她也不會生氣。
男人當真了嗎?真的會找另一個女人,做那些她們兩人之間做的那些甜蜜情事,他會那樣做嗎?
為什麼一想,她的心就疼的那麼厲害?
他身體本就勇猛健壯,那方面的需求應該很大,從前他或許是個禁慾系的男人,可男人一旦釋放過之後,是不是就忍不住了?他晚上不也經常“騷擾”自己嗎?
她,對男人的自信,卻隱隱的不確定了?心好像也破了一個大洞。
不過虹還沒來的及傷心,就聽見馬車已經行進到了半地下族的地界,透過車窗看過去,外面有一群赤頭亂髮的男人,個個手裡拿著木矛擋住了馬車,不是擋住,是通通圍住了。
這群人的穿戴有一個統一的特色,就是髒,亂,差,身上都是穿著灰撲撲看不出顏色的獸皮,頭髮都是亂糟糟的,有的好一點的用一根草莖綁著。
一個穿戴略微整齊的男人,大聲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我們的聚集地?”其實,說這個男人整齊點,也就是說他的衣物穿的比較規整,不像別的男人一樣,獸皮裙鬆鬆誇誇的耷拉在腰腹上,有的險些蓋不住臀部。這個男人的衣服同樣髒兮兮,好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著比別人舒服的多。
銀石騎著高頭大馬,衝在馬車的前方,他一身咖色的狍子皮衣褲乾淨整潔,一頭黑髮高高束起,他的髮量稠密,挽起的髮髻下面黑髮根根飛揚,魅力不是眼前那些落魄的人可以比擬的,他冷著一張臉,從馬上俯視那些人,活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彷彿一出手就能掌握這些人的生死。
不待銀石回答他們,昨夜被綁的那兩個男人就衝出來,跑到明亮眼的跟前道:“蒙利,這幾個人是我們倆帶回來的,他們是好人,今早上我們還在他們住的山洞裡吃了飯。”
這個叫蒙利的男人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銀石,好像要從他身上分辨出他們幾人是好是壞,也就是他們綁的這兩個男人心眼少,吃了別人一頓飯就說對方是好人,也幸虧他們遇到的是銀石,要是居心不良的人,絕對是能壞大事的。
兩方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對弈,良久後那個叫蒙利的先開了口:“如果,你想看我們聚集地的,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這裡什麼都沒有,族人們甚至連肚子都填不飽,沒有什麼好東西讓你們看的。”
銀石呵呵一笑道:“我豈會稀罕你們的東西?聽你的這兩個族人說過,你們這裡的生活異常艱苦,我是想和你們談個交易的,而且是對你們有好處的,你有沒有興趣?”
蒙利看銀石一行人個個穿戴不俗,手裡的武器也明亮發光,一看就是好傢伙,看的出來自己要是與他們拼命的話,不敵的人肯定是自己這一方,索性便放棄了自己攻擊的架勢,也讓自己的族人通通收了木矛。
蒙利的眉毛糾結成一團,不解的問道:“你們是想談什麼交易?我們這裡除了人什麼都沒有。”
銀石知道蒙利算是個精明些的人,便開口徐徐善誘道:“那正好,我的領地正在發展當中,正需要人手來修建城牆和房屋。如果,你能帶著你的族人過去,吃的,住的,都比這裡好上許多。”
他不怕蒙利精明,和傻子談判才更麻煩,只要說中他們的心事,他們自然願意遷徙到湖心島,顯然,他們目前的生存壓力很大,湖心島絕對能讓他們心動。
“你們需要多少人?我們這裡的人很難孕育子嗣,懷孕的女人多數都在生產時斃命,所以我們聚集地的人並不多,有能力狩獵的男人更少。”蒙利的一番話,讓坐在馬車裡不曾下來的虹蹙了秀眉。
產子斃命,這豈不是難產?
難道說他們聚集地的女人大多數都是這樣?那簡直是太可怕了,虹聽了這話,反正是心裡特別不是滋味,衝動之下就跳下了馬車。
塞炎在馬車的右側,聽到動靜立刻跳下駿馬,想過去攙扶一下虹,誰知銀石就像一陣風似的來到馬車後面,伸手拉住了險些摔倒的虹。
拉住虹的小手,不滿意的發問:“怎麼這麼不小心?”雖然小女人讓他生氣,他卻做不到對她不聞不問,又加上旁邊有一個塞炎,他更怕給他可乘之機。
虹不在乎自己是否摔倒,一心撲在蒙利說的產子斃命的事情上,抬頭認真的對銀石說道:“我想救治他們這裡女人。”
虹的話顯然是讓銀石說服蒙利一行人去湖心島,也聽的出她並不在意湖心島的發展,她想的就是要救治那些在產子過程中有可能會死的女人。
他的女人,心就是那麼善良美好!就是一個小腦袋瓜整天不知道傻傻的想什麼?淨惹他生氣。
銀石牽著虹的手走到蒙利面前,一手攬上虹的肩膀後,才開口說道:“這是我的女人虹,也是我們領地的醫師大人,她可以救治傷患,今天她想看看你們這裡即將要產子的女人,可以嗎?”
蒙利聽完銀石的話,看著虹的眼睛裡,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剛才他看銀石衣帽光鮮,幾個男人也是儀表堂堂,沒想到他的女人更是漂亮的人間少有。
可以說他打出生起,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女人,這女人穿的乾乾淨淨,小臉紅撲撲的一看就很健康,這樣的女人要生崽子怕也是容易的。
想起她是醫師的身份,便迫不及待的問道:“你真的可以救人的性命?”
虹儘量讓自己看上去隨和一些,她面對的必竟是陌生人,雖然她有心救這裡的女人,但是她也不想說了大話,到時候救不了人家母子的命,到最後反而成了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