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來回搖晃的樹枝帶來春夜裡的一股涼風,也同樣把奕巴的心刮的帶起些許涼意,他身後的那些人更甚。
幾個外族人一來,就能強佔圓水河最有利的位置,並且每天和河對岸的猛獸隔河相對,那需要的可不只是一點兒勇氣就行,在猛獸面前還需要絕對的實力。
聽他們首領的那句話,更是極具威脅。 “他們裡面年齡最小的勇士……來打敗奕巴……不用打的太用力,打敗就行?”他們深深懷疑了。
這群人究竟是什麼人?該有多麼強大的實力?上來一個年齡最小的,就想挑戰他們所有人,最先開刀的還是奕巴。奕巴可是他們聚集地中狩獵最勇猛的勇士,每日的戰果喜人,他那麼狂的話怎麼說的出口?
奕巴聚集地的人覺得,除非他們有以一敵百的能力,不然,這群人就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傻子,不光是奕巴,用一個剛成年的勇士來對上他們幾十個人,勇氣可嘉。
銀石的臉隱沒在黑夜裡,看奕巴的人沒一個敢上前叫囂,想來不是在懼怕,就是在那幸災樂禍,不過他倒是無所謂。
只是他現下的心情有些焦急,站起身之後立刻吩咐道:“要決鬥就快點,我家的小勇士還得回去睡覺,沒空和你們在夜裡耗。”他更是沒空給他們耗,時間長了萬一虹兒醒來看不見他該擔心了,這些人也不像是些沒有良知的暴徒,想來可能是缺食物了。
狗子收到銀石的命令,直接從瞭望臺上跳到了城門外面的地上,黑夜裡看不清那個叫奕巴的臉。不過看身形魁梧高大,露出的兩條胳膊在月光下閃著油亮的腱子肉。
狗子的身形在奕巴面前就有點兒不夠看了,他個子也不矮,小夥子守夜穿了一身長衣長褲,身材顯得挺拔修長,其實他的身體也很壯,只不過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型別。
面對兩人體格上的差距,狗子他並不不懼怕,難道因為野獸的體積大就不敢狩獵了嗎?他可是在獸潮中拼殺過的人,他的片刀還殺過不少猛獸呢!豈會怕一個和他一樣的人?
隊長已經說了讓他出去迎戰,就算是他的武力值打不過對方,他也會抱著拼死的決心一搏,在他的信念裡,只要大石哥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就好,從不想別的事情,想的太多了費腦子。
狗子站在離奕巴不遠的地方,舉起手中的片刀,做出要戰鬥的樣子,對著面前的奕巴道:“來吧!我會拼命和你戰鬥!”
奕巴雖然生氣銀石派來他們中最年輕的人和他決鬥,心裡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不過他可以先滅了了眼前這個年輕氣盛的,到時候再奚落銀石一番,接著和銀石幹架也行,反正他們人少,他可以一個一個的來,不過是廢些時間罷了。
奕巴舉起手中的石矛,和狗子相對而立,看著小孩子家家的瘦弱身體,忍不住的叫囂道:“小勇士,一會兒受傷了也不用害怕,直接去我們聚集地就行,我們那裡的女人多,去了給你找個女人結禮,你看好不好?”
奕巴的話一落,他們那邊的氣氛顯然不似剛才那樣戰戰兢兢了,還有幾個人因為奕巴的話在那起鬨。
“小勇士給你找個女人結禮不錯呀!我們聚集地的女人個個都漂亮,去了挑一個你喜歡的好不好?”
說他會當叛徒?還會要他們的女人?
汙衊~
豈有此理,這可讓狗子氣壞了,他年齡小尚未學會吵架,只是擺開了架勢準備對奕巴發出攻擊。
“不要盡說廢話,等著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血流如注時你再說求饒的話也不遲。”
狗子的這句話可是惹著奕巴了,氣的他胸膛一鼓一鼓的,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勇士也敢對他大放厥詞,一會兒看誰打的誰滿地找牙。
被激怒的奕巴率先出招,手中的石矛直接對準狗子的面門而去,這招狠厲又毒辣,是啊!不狠怎能當的一個聚集地的領頭人呢?
不過,再狠厲的招數狗子也不怕,當他十年狩獵的經驗是白瞎的?還是當每日被子被銀石的操練是鬧著玩的?
只見他毫不躲避,直接一片刀過去,將奕巴的石矛一分為二。奕巴又一瞬間的愣怔,不敢想象一個小勇士為何又那麼厲害的武器?
奕巴不動,狗子自然也不再出招,他常聽月阿爸的教誨,知道如何尊重知道對手,不過奕巴剛才的話太氣人,他懟回去兩句也是應該。
狗子將手裡的片刀往城牆內一扔道:“敢不敢不用武器和你比試?信不信照樣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奕巴自知沒有別人的武器好,也不作爭辯了。開始赤手空拳出招,其實,異世的男人以狩獵為生,雖說語言和行為上文明點兒,本質上也就是比華國那些茹毛飲血的原始人的招數強不到哪裡去。
狗子和奕巴兩個人的戰鬥也就是你出拳,我來擋。你出腿,我就躲。不過實力上還是有區別的,狗子的拳風擊中奕巴之後,奕巴明顯的動作一頓。而狗子受了奕巴一拳之後,卻能迅速的反擊回去。
這就是實力和實力之間的差距,這就是實戰的經驗之功。奕巴多年來在湖心島上和那些食草性動物的周旋,遠遠抵不上經歷過獸潮的狗子,拿命換來的經驗和強健體魄可以比擬的。
所以說,在狗子把奕巴揍的趴到地上之後,用腳狠狠的踩到了他的臉上之後道:“連我這個最弱的小勇士都打不贏,還想半夜來偷襲我們,簡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