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厲害的是湖心島的大門,全部由將近一尺厚的圓木連線在一起,不但用結構夯實了木門的密度,更是用一層動物的筋做加固,看上去就無比結實,想著就算來頭刃齒虎,它們也弄不開湖心島的大門。
虹雖然擔心猛獸們渡河,可是,看到猛獸都被阻擋到了湖心島的大門外,心裡那根繃緊的弦還是鬆了一些。
這天晚上,人們都停下了手裡活,大家夥兒都一起圍坐在木棚前的土地上,進行露天燒烤活動。篝火上架著兩頭整個的獵物。虹來的晚,不知道是什麼獵物,不過看體型應該不是鬣狗和野狼這種瘦長型的野獸,看樣子倒是和獅子,老虎或者獵豹這些大傢伙的樣子比較吻合。
不過,管它是什麼樣子?反正今天都是成了族人們口中的食物,大家一塊一塊的撕扯著成塊的烤肉,人手一碗大熊家的果酒,滋味不要太美妙啊!
從古到今,從現世到異世,男人們都是嗜酒如命的東西,不管什麼年齡開始接觸,也不管什麼場合,只要美酒到手之後,肯定是他們一番不辜負的暢飲。
在這一場歡慶的氛圍之中,虹和阿箏也坐在大熊和銀石中間,盈盈跳躍的火光下,有的男人藉著月色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這裡唯二的女人,這些人除了塞炎之外,清一色的奴隸。
其他的幾個人早把虹和阿箏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哪裡會有那樣齷齪的心思。不過,存了那些壞心思的奴隸們也是隻有那個賊心,絕對沒有那個賊膽,他們還都沒有嫌自己的命太長。
知足的他們,在湖心島上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好日子,雖然每天做些體力活,好歹天天烤肉,肉湯的吃了個肚子圓,異世人的生活環境艱難,沒有幾個人能有銀石那種能力,多數人奔波一天都難以裹腹。而現下,他們每日做些沒有絲毫危險性的工作,就能養活自己的一條命,他們感到無比的知足。
酒過半巡,大猛拿著石碗走到銀石身邊坐下,不知道是不是醉了,也不看銀石,只是對著火堆一味的說道:“隊長,謝謝你讓我活過來,讓我知道自己還是一個有用的人,讓我還可以出一份力,還可以有守護一方天地的能力,謝謝你,隊長,我先喝了…”
大猛舉起一個偌大的石碗,滿滿的果酒就往嘴裡倒,大猛的花白的頭髮和快到脖頸的鬍鬚,隨著果酒的溢位,頭髮和鬍鬚都直接被果酒染溼了。
不知道大猛醉沒醉,不過他的眼神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有精神。
銀石高舉起石碗,好讓果酒順利的往嘴裡送,虹看見他連日被磚窯的熱度烘烤過的面板,不僅讓他的上半身和臉曬的黢黑,連臉皮上都犯起一層皸裂的幹皮,嘴唇也帶著血口子,想來是極度缺水造成的。知道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守護這尋之不易的湖心島,男人這樣拼命,讓她討厭,也讓她有些心疼。
現下,面對有些失控的大猛,銀石拍拍他的肩膀道:“大猛哥,你年長我幾個雪季,就是我的哥哥,湖心島以後是我們的家,你無須為往事傷懷,以後我們共同的把湖心島建設好就行,那樣我們再不用顛沛流離,四處奔波。”
大猛點點頭,趔趄的往另一邊走去,邊走還邊喊道:“小狗子,大猛哥喜歡你,走和大猛哥一起去睡覺去。”
內心無比缺乏愛的小狗子,根本覺擦不出成人世界的惆悵,屁顛屁顛的追著大猛,喊著大猛哥的名字走回木棚了。
大熊,也拿過石碗,對著隔了兩個女人的銀石說道:“隊長,我也要說一聲謝謝,謝謝你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安樂窩,謝謝醫師大人讓阿箏這麼快樂,我覺得好幾年不曾見過阿箏這樣開心過了。”
大熊說話的時候,阿箏也在一旁對虹擠眉弄眼,那樣的天真眸子裡,帶著清澈,也帶著屬於她的幸福。
大熊說完,銀石也和剛才對大猛一樣,高舉起整個石碗的酒,往他菲薄的嘴唇裡送,只是他喝的優雅,認真,還真是沒有灑出一滴酒來。
“以後,都是一家人,大熊萬不可再如此說這麼見外的話了。”
大熊使勁兒的點點頭,或許是對集體生活的不習慣,他覺得一下子和這麼多人在一起,除了最初的彆扭之外,更多兒安心和開心。
安心的是自己的女人生活在湖心島上,自己做什麼不再有後顧之憂,開心的是銀石說他們是一家人,那麼從今往後,他和阿箏又有家人了,想到這,大熊這個六尺多高的男兒,激動的直想流淚。
大熊之後,帕裡又過來感謝了一波虹的救命之恩,酒毫無例外的都進了銀石的肚子,最後兩人起身的時候,銀石讓一眾人都進去休息,還說了要牢牢關住門。
虹聽著男人的思維特別清楚,好像一點兒酒都沒喝的樣子。不過,男人蹣跚不穩的步伐,還有需要她攙扶著才能走路的身體,男人的樣子又像醉的不輕。
“虹兒,乖,虹兒,我好喜歡你,虹兒,我會保護好你的,別怕,別怕……”
男人一路上就來回的重複著這幾句話,聽的虹心中更顯酸澀……
【別忘了,咱們的大石頭還是個腹黑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