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使命就是讓人們從懷念的溫暖中逐漸地適應過來,這就好比一個人從安逸中慢慢走向磨難的過程,它帶給人們的是寒冬來臨的美景,更是一個迎接帶著生機春天的開始。
想到這裡虹往男人的懷裡靠了靠,她們相遇就是冬季,在寒冬裡他的外袍給了她到異世裡第一次溫暖,也是同樣在雪季,男人迎著風雪給她表白。
也是在在雪季,兩人約定永遠會在一起,想到如今的她,埋首在男人的懷裡,兩手緊緊的扣著男人的腰身,彷彿她前半生遇到的所有不幸,是為換來男人的垂青,她想若是這樣,她過這一生也無悔。
銀石感覺到小女人的臉靠在他的胸口,帶著一股深深的依戀,便鬆開馬脖子裡的韁繩,帶著手套的大手輕柔的撫摸著小女人的頸間的黑髮。
記得初見時她,懷裡的女人還是個髒兮兮的小可憐,她瑟縮著身軀躺在地上,讓他心生憐惜。沒想到回了山林大陸後,她不但成了領主夫人的小姐妹,還搖身一變成了需人仰望的醫師大人,他感嘆上蒼造物的神奇,也慶幸這個蕙質蘭心的女人變成了自己的所有。
想了這麼多,銀石的心熱血沸騰,心臟如擂鼓一樣怦怦直跳,女人趴在他的胸口,鼻腔裡撥出的熱氣,打到他的胸膛直髮癢。
蒼茫的雪原之上,整個世界彷彿被銀裝素裹了一般,靜靜的,帶著令人嚮往的美好。
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矗立在冰封千里的大河邊,兩人落坐在這匹馬上,男人一身黑色的長袍,同是墨色的長髮高高束起,隨著風輕輕的飛揚在空氣中。
他的懷裡是一個落入凡間精靈一樣的女子,她一身黑黃相間的虎皮長袍,鼻翼和眉間可見一股英氣。她嬌小可人,肌膚似雪,靈動的眼眸含著媚,含著純,躲在男人看不到的懷裡。
“虹兒~”
男人喊著她的名字,見沒人理,大手就在她的腰間的捏著,虹抵不住癢肉,只得被迫揚頭看向男人。
銀石的脖頸低著,正和抬頭的虹視線相交,虹的睫毛如翩然起舞的蝴蝶,眨了幾下之後,鼓足勇氣和男人對視。她其實最怕看男人的眼睛,就像此時她從男人湛黑的瞳仁裡,看見一個昂首視愛的少女,少女眼裡帶著春意和依戀。
她知道,這個少女就是她自己!
兩人就這樣看著,突然越離越近,當兩人的距離只剩不到一寸的時候,男人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虹兒,我想吻你。”
這句話響起的時候,銀石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時間,男人身上獨有的麝香味道傳入虹的鼻息間,紅唇也被他堵了個結結實實。
男人的吻,如他高傲的個性一樣,霸道又狠厲,在她唇瓣上研磨的力度讓她覺得有些痛感,一張嘴想懟男人兩句,可是不但沒如願,卻被男人的舌趁虛而入,捲起她的舌尖,很長一段時間與之共舞!
一吻畢,兩人的胸口都帶著劇烈的喘息,特別是虹真是感覺到男人的那個部位已經有了反應,像個什麼東西一樣頂的她,憋的她臉頰通紅。
銀石都這樣了,渾身自然也是難受,不過兩個人的身體這樣貼著,他那把火又壓不下去,平時深沉的眉宇這會兒緊皺著,狠狠在女人唇上咬了一下,便跳下了駿馬。
一離開男人的懷抱,虹立刻覺得寒風刺穿了她的外袍,直往她的手裡面鑽。可是男人已經走在雪地上,背過去的身子也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想他剛才的身體反應,應該是很難受,她不知道男人慾望來的時候會不會想腐書裡說的那樣,若是得不到解決就會像挖心腦肝一樣難受?
虹還沒想明白的時候,男人不知道已經回到了駿馬旁,身子一躍又跳到了馬背上,拉開自己的外袍又將這個讓他心肝都疼著的小女人裹緊懷裡,駕~的一聲朝大河對面奔去。
黑風走在冰面上,走的並不是很小心,可也倒沒有滑倒。到了大河對面,依舊是和大河這邊一樣的雪原,雪層很厚,遠處只有稀疏的樹木,不過雪堆並不是很高,看來雪崩並沒有對這邊造成什麼重大的影響。
馬兒馱著兩人一路向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看到遠處的雪山邊上有嫋嫋升起的炊煙,她不知道這是哪裡?他們有沒有走太遠?
其實,來時的路程他記得非常清楚,他們走的是有點遠了,銀石低頭問道:“有我在怕什麼?還怕我把你賣了?”
賣了,這兩個字進入她的腦海,就把虹弄得像個神經病一樣掌控著她的情緒,她本就是被當成奴隸賣到他手中的嗎?想到這裡她緋紅色的臉一瞬間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