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以大猛為首的幾人,都詫異的看著快要瘋了的女人,隊長好像沒有呼吸了,大猛過來時,最先檢查了隊長的身體。
“大人,隊長……隊長…好像死了,我們接下來回山林大陸,還是接著尋找新領地。”
虹抬起頭,那雙眸子帶著無邊的怒火:“你敢再說一遍,銀石沒有死,他沒有死,你知道嗎?他說過生死都要和我在一起,我還活著,他怎麼敢先死?”
虹的雙拳捶打著銀石的胸口哭道:“你快起來,你快起來啦……”
可是地上的人卻一動不動,她的話更不會有人回答。
虹猛的起身,兩個拳頭對著銀石的胸口砸了下去:“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為什麼不醒過來?我不許你死……你聽到了嗎?我不許你死……不許你死……”
虹的哭聲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呼天喊地!
看的一旁大猛幾人都一個個的紅了眼眶!
虹哭色嗓子都啞了,躺在地上的銀石突然卻咳嗽了一聲,嘴裡流出了一大股子的血水,血水順著脖子淌了一地,可是銀石的呼吸又重新有了,心跳也有了。
虹像瘋了一樣哭著,又笑著,不知不覺的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死,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哈哈~你捨不得我,捨不得我,對嗎?”
她就是這樣撲進男人的懷裡,小心的避開他的胸腔部分,把臉靠在他滿是髒汙的臂彎裡,這景象看的一干人等,無一人不動容!
帕裡和塞炎在那邊搜尋一遍,看見高臺的後面有人生活的房子,還有通向山洞外面的道路,塞炎已經派姜力回去接海吉趕著馬車回來。
大猛看已經瘋魔的醫師大人,不停的摸著隊長的小臉。
在一旁勸道:“大人,要不我們先把隊長抬到房間裡面,你給他醫治醫治,隊長也能早些醒過來呀!”
對,她還得等著銀石醒來,她不能這樣消沉下去,她要振作起來,銀石也在等她成長。
儘管她的手已經很髒,還是胡亂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揉了揉腳麻的腿起身,對一旁的大猛道:“銀石可能肋骨受傷,找兩塊木板抬他進去。”
帕裡找到的房間就在高臺的左邊盡頭,虹和抬著銀石的幾個人走到那裡的時候,那老嫗還呆坐在圈養猛獸洞口的石椅上。
虹冷冷的用眼尾的餘光看了她一眼,抬腳和大猛一同離去,連一個正眼都沒給這個令人咬牙切齒的老人。
若不是她,男人怎麼會受傷?
若不是她,男人怎麼會昏迷?
若不是她,男人怎麼會絕望?
她都不敢想象,這個高傲的不可一世,做任何事情都運籌帷幄的男人,今日這麼狼狽的倒下,身和心到底是忍受了多少痛楚?
虹想,這男人肯定是五臟六腑皆被傷,手臂再也拎不起片刀,不然他肯定不會倒下來,肯定會再一次擋在她的面前。
看著男人七竅流血的臉,渾身上下的骨折,她的心無時無刻的被他牽動著。
她想男人果然說的對,他豁出性命的守護,果然得到了她的心,同時也讓她心甘情願的為他奉上她的心!
在虹心不在焉的時候,一行人走到了房間裡,山洞裡已經升上火堆,溫度還說的過去。
銀石的全身上下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衣服早就被血水寖透了,看了看木製床板不算太涼,虹轉身吩咐大猛把銀石的衣物全部褪去,往她身上蓋上一張獸皮被子就好。
銀石的腹部多處骨折,這都不在虹的治療範圍之內,她縫合傷口,治療個傷風感冒還行,銀石這種痛到昏迷的程度,還真是讓她束手無策!
虹美目一轉對身旁的大猛道:“捉那老婦過來給銀石治傷,治不好就殺了她!”
大猛不解的問道:“大人你不是醫師嗎?用不用先給隊長治療一下。”
醫師大人不是應該先給隊長治療嗎?為什麼要去喊老婦人過來?即使是心裡有疑惑,大猛還是聽從了虹的話,出去將那老婦人叫進來!
可是滿臉疑惑的大猛哪裡知道,骨折這類的傷病,虹這個半吊子的醫師哪裡懂的?要是她能治,肯定第一時間就出手了,肯定輪不上那老婦人。
虹渾身也是粘溼的厲害,看幾個人都守在門外,便拿出自己的包袱對幾人道:“你們走的遠些,我換件衣物!”
拿出替換的衣服換上,來不及洗把臉,虹就找出僅剩的九枚朱果,放在嘴裡嚼碎一顆喂進銀石嘴裡。
男人的嘴臉泛著鐵鏽般的血腥味,虹也不嫌棄,一顆一顆的嘴對嘴的喂男人,直到喂足了三顆才停下。
將包袱收好,虹的心才放了下來,說實話她也不知道這朱果有沒有用?她現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不過她覺得這朱果絕對是好東西,那種能溫熱肺腑的感覺她體會過,銀石吃了絕對有益無害!
過了好一會兒,那老婦人才拿著一個裝著一對雜物的木製的盒子走進房間,她把手裡的盒子放下,先聽了聽銀石的胸口,看著一旁的虹驚訝又不解的大喊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