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熾舞?”
水冰雲點了點頭,“十分正確。”
吳雪漸漸的醒悟過來:“所以這場比試壓根就不是你們兩人決勝的比試,而是你為了幫他而謀劃的一場戲。”
水冰雲再次露出微笑:“算是吧。”
“你怎麼知道熾舞會是烈熾的心結?”
水冰雲的微笑一搜而空,思緒回到了幾年前,他緩緩的對吳雪解釋道:“這要從我和烈熾最初相識的時候說起……”
“那個時候,或許還不能叫他烈熾,因為他當時的名字叫做烈煞。當時他十分頑劣,行事完全不顧族規,想做什麼做什麼,對待族中的長老族長更是十分隨意。你知道為什麼烈海族長是短鬍子嗎?”
吳雪搖了搖頭。
“因為烈熾小在進階武師的那一天去向烈海族長報喜,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趁烈海族長不注意,一把火把他的鬍子點著了。從那以後,烈海族長便不再留鬍子了……”
吳雪聽到後“噗嗤”笑了出來。
水冰雲也是淡淡一笑,繼續說道:“雖然烈熾頑劣,但火族之中,卻對一個女孩十分忌憚,她就是熾舞。雖然熾舞是個女孩,但卻把烈熾治的服服帖帖,甚至看到熾舞板著臉就害怕。時間長了,烈熾對火辣的熾舞產生了好感,熾舞也烈熾與眾不同,二人的關係也就變成了和我們一樣。只是那時候,你我還未相識。”
吳雪臉一紅,接著低下頭默默的聽著。
“但好景不長,烈熾和熾舞在跟隨外門的一位長老外出歷練的時候,遇到了兇猛的烈焰火獅。那名長老急忙發出訊號求救,但這也需要時間,幾人在和那火獅周旋的時候,烈熾忽然出手攻擊那頭烈焰火獅。”
“烈熾的攻擊並沒有對火獅造成一點作用,卻讓那頭烈焰火獅暴怒。陷入狂暴的烈焰火獅向烈熾撲了過去,烈熾急忙躲開,火獅一擊未中,卻撲斷了兩棵直徑半米多的古樹。烈熾慌了,他完全沒想到那火獅竟有如此強的實力。”
“火獅口中吐出烈焰,將他們圍住,逃無可逃。烈焰火獅再次撲向烈熾,烈熾絕望的閉上眼睛,幾秒過後,他睜開雙眼,看到的是烈海族長趕來,一隻手緊緊的掐著那頭烈焰火獅的脖子。”
“正當烈熾準備慶幸的時候,他看到熾舞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烈焰火獅的一直爪子已經刺進了熾舞的胸口。在烈海的阻止下才沒有穿透熾舞的身體。烈海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那股絕望再次升起。”
“烈海族長以雷霆之勢滅殺了火獅,但他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火獅的一擊傷到了熾舞的經脈,它死前的一擊竟包含了自身的血脈之力。熾舞因此陷入沉睡,每天都承受著烈焰侵蝕之苦。”
“熾舞昏迷沉睡前曾說過,希望烈熾能夠有所成就,成為火族的驕傲,不要讓她失望。從這以後,他就變了,雖然人前還是那麼豪放不拘束,但每個夜晚或是無人的寂靜時刻,他都會默默的感傷。”
“所以,從那以後他便更名,不再叫烈煞,而是烈熾。他想讓自己記住,自己身上到這熾舞的囑託和希望……”
吳雪陷入沉默,他完全想不到平日裡和水冰雲豪邁交手的烈熾竟然有著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這些你怎麼知道?”
水冰雲苦笑道:“在熾舞陷入沉睡的時候,他便會來找我比武切磋。多日之後,我看出有些不對,所以請他喝酒。我們二人約定一醉方休,兩壇酒後,我用元氣蒸發了身上的酒力,烈熾也含著淚訴說出了他心中的那份淒涼。”
在水冰雲認識烈熾後不久,他便遇到了吳雪。所以四人就成了好友知己,後來吳雪也只是聽說熾舞出事了,而他也更名烈熾。但吳雪只知道他們是好朋友,並未深究這些,但現在看來,她居然現在才知道他們之間竟然產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不過吳雪還是有些不懂:“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明白,施展融合武技和幫烈熾有什麼關係?”
水冰雲意味深長的說道:“因為我們施展融合武技,便會讓烈熾想起熾舞,也許你並不知道,他們之間,也存在這樣的默契。烈熾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僅僅憑著安慰,對他起不到什麼作用。只有讓他真正放下,他才能重回昔日的豪邁,也不會受著淒涼之苦。”
吳雪眼中含著幾滴淚珠,低聲說道:“我明白了。”
看著心情有些沉重的吳雪,水冰雲嘴角忽然浮現出一抹微笑:“比試結束,真是太累了,我想睡一會,要不要一起?”
吳雪臉上一紅,接著羞紅著臉沖水冰雲喊道:“你……你無恥!”
水冰雲做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是怕你也累,趁現在這個空餘的時間,我們都去睡會,有什麼不對嗎?我說的是同一時間,又不是同一地點,我怎麼就無恥了?”
吳雪聽到水冰雲的解釋,臉上釋然了很多,但還是十分害羞,跺著腳說道:“你肯定是故意的,我走了,不管你了!”
說罷,吳雪便氣憤的離開了。只剩下水冰雲在那裡獨自愣神:“身為男人,心中就要拿得起放得下,肩上扛得起東西!你是一條漢子,我相信你會在失敗中奮起,而不是永墜。雲哥,期待著你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