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讓自己說，那就不能說，其實說了又怎麼樣，也不過徒增一個人的煩惱罷了。
其實面對蘇糯乾淨的眼睛，她覺得自己什麼說不出來。
她喜歡看著蘇糯無憂無慮的笑容，並不想看到蘇糯的眼神，有半點的傷感。
“沒事。”
小雨笑了笑，又換了一個話題，這個事情，就被轉移了過去。
蘇糯不傻，也非常的敏.感，她見小雨不願說，也沒有繼續追問，便沒有打擾小雨，自己坐在沙發上開始看電視。
看著看著，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聽到了爸爸回來的聲音。
她剛準備起來，便又聽到了他們兩人說話，在可以的壓低著。
縱然壓低著，蘇糯還是非常清晰的聽清楚了他們說的話。
“老大，今天檢查怎麼樣？”
小雨憂心忡忡，出聲問道。
“過幾天，才能拿報告，不過在那邊都檢查說我肺癌，基本上之後，也就保守治療。”
蘇琅也低低的嘆息了一聲，幾個月之前，對於生命，他並沒有太在意。
但是現在……他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蘇糯。
真的很想自己的身體健健康康的，可以陪伴蘇糯下去。
在孩子的前面二十三年，他沒有參與，但是，他真的很想要參與她的後面的幾十年。
看到她結婚生子，看著她幸福。
“今天你走了之後，我讓席修沉來了，看到出來，席修沉真的很疼愛糯糯。”
小雨壓制住淚意，緩緩說道。
“嗯，我知道。”
蘇琅點了點頭，這樣等到之後自己死了，自己的一顆心，也算是安了。
“爸爸。”
忽然，坐在沙發上的蘇糯坐了起來，眼淚嘩啦啦流淌著。
看著蘇糯這個樣子，很明顯，他們兩人方才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是真的嗎？”
蘇糯睜著水霧瀰漫的眸子，又問了一句。
“嗯。”
蘇琅艱難的點頭。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是真的。
蘇糯垂下頭，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了下來。
“糯糯。”
蘇琅和小雨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