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很為難的樣子了。
林凡薇也有些為難:“對哦!這要怎麼寫啊……”
方懷故提議:“要不,容在下先查閱一下古籍?看看古往今來,還有沒有休夫的?”
林凡薇點點頭:“這古代離婚怎麼如此麻煩?”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你要離婚?”
前面的倆人都是被嚇了一跳,林凡薇嚇的往方懷故那邊靠去,方懷故更是嚇的直接跳了起來,墨水都打翻灑在了桌上,頓時心疼的不得了:“在下五十兩一方的墨啊!”聲音都驚訝的拔高快變成女子的聲音了。
林凡薇聽著感覺確實是挺貴的。
連忙安慰他:“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看是誰害你打翻的,你就找誰賠錢去。”
方懷故覺得有理,抬起頭打算衝來人要錢。
但是在看見明嘉樹那張比他的墨還要黑的臉的時候,似乎又沒有這個勇氣開口了,只能是嚥了一口口水,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然後才小聲的開口:“其實,不賠也是可以的,沒有什麼關係,一方墨小生還是買得起的……”
林凡薇痛心疾首:“方公子你怎能如此?怎麼突然就膽小了起來?你作為文人的氣節呢!”
方懷故回答:“氣節自然還是有的,這在我心中我絕對不敢忘,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小生身子弱,實在是遭不住打的。”
林凡薇無言。
方懷故想了想:“誠然,林小姐我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倘若你還需要寫休夫書,我還是願意代筆的,今日,就先告辭了。”
說著,就拿好了剩餘的墨水和紙筆打算走。
明嘉樹在他快出門的時候咬牙切齒的一句:“你還敢代筆試試看?!”
方懷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背影頓時又顯得倉促了許多。
林凡薇很是看不慣明嘉樹這個樣子:“人家方公子有沒做錯,你這樣子嚇他幹什麼?都是皇城中人,你未免也太過分了。”
“施家叛國,株連九族,他本該就是被牽連進去此生不能入皇城的,現在他逃過一劫了,卻還敢在皇城如此招搖,我不過是讓他別再來找你,又怎麼了?”
“你說的好聽我確實是說不過你,”林凡薇咬著一口銀牙:“但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可沒有你會說,也不想搭理你!”
“不想搭理我?!”明嘉樹也快要咬碎了一口牙:“然後就來這邊找別人代筆給我寫休書要離婚?林凡薇,可從來沒有妻子給夫君寫休書的,這上下幾千年,你可是頭一個,厲害啊!”
林凡薇哪裡聽不出他話語裡的諷刺?
但是他越是這樣子說,自己心中越是煩躁:“沒錯!我就是要做頭一個休夫的怎麼了?我就是討厭你,我就是厭惡你了!我就是要和你離婚怎麼了!”
“離婚?!”他瞪大了眼睛:“林凡薇,你別無理取鬧,這件事情可是你先開始的!”
“我先開始?不是你先有姑娘家陪著的嗎?你裝模左右和我吵架說要搬去刑部睡覺,就是方便你和人家姑娘私會吧?你喜歡人家你說啊!我又不是不成全你,反正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不也是正常的事情嗎?你明嘉樹也算是入鄉隨俗嘛!”
林凡薇從未覺得自己的嘴速如此之快過,但確實是很過癮的事情。
明嘉樹深呼吸一口氣:“林凡薇,你別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那就奇怪了呢,”她嘴角一勾,生氣起來的笑容看著更嚇人:“人家可是口口聲聲的給明大人送來的,明大人答應的明大人喜歡的,你這樣子說不認識她,你不擔心人家姑娘傷心嗎?古代女孩子的心可脆弱了,那可不是我這個鋼筋做的能比的,對不對?”
“你說話怎麼句句帶刺?”
“我不止句句帶刺,我要能吐刺我就扎過來了!”林凡薇毫不客氣的說道。
明嘉樹當機立斷就是問:“那個玉佩是怎麼回事?”
林凡薇一噎:“我在和你說那個事情,你別轉移話題。”
“我轉移什麼話題了?”明嘉樹道:“玉佩不是你藏起來的嗎?假成親不是你說的嗎?你自己做錯了事情可以,我就不行?”
“明嘉樹你終於承認你做錯事情了是不是?!”林凡薇抓住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