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久經沙場見識過屍山血海,本以為已經不再懼怕血池腐肉。卻在嗅到女子身上氣息之後,整個人感覺天旋地轉,胸口更是壓著千斤分量。胃只覺得瞬間痙攣,幾欲嘔吐
。
從沒有過的如此狀況和身體反應,在一剎那竟然讓秦浩有如同平民之感。
“你是誰?”在發覺無法躲避後,秦浩吃力的支撐著身體,臉色冰冷冷聲問道。
那個女字眼窩中血珠此刻已經停止了滾落,整個人如同一柄佈滿裂痕的劍,鋒利卻佈滿裂紋,輕盈卻割裂自己。
兩人就是這樣對視著,在秦浩即將無法忍受胃內翻江倒海時。女子再次開口說話了“妾名虞若曦,久居淮陽裡,三歲吟詩詞,七歲女紅衣,十二拜得中郎將,十六馳騁江河西,待得卸甲歸田日,朝堂高廟日暮辭。”
“……”秦浩看了過去,眼眸滴溜溜轉動,心中卻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的這個女子是何種情況,更不知道為何吟誦這種詩句。
不過,卻可以從平凡的詩句中,熟悉的聽出不一樣的情愫,不一樣的情懷。
恍惚間,隔著十萬姣姣銀河卻可以做到海內若比鄰。一種特別奇妙的幻境,和感觸就像是水墨畫一樣暈染開來。
秦浩只感覺到心痛如刀絞,一種痛徹心扉的觸感從心底瀰漫而起,向外流淌著。
似乎是感應到了這種情愫,女人竟然朝著秦浩悽然一笑“太虛靈在整個太虛境極其重要,更是藥王谷的太虛清靈丹主藥。為了維持藥王谷地位,必須每時每刻都在積蓄清靈丹的數量和提升其中的品質。
卻不料統帥軍隊的武王殿和執掌王權的商帝宮進行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徹底摧毀執掌律法的夏禮堂和主管經濟的資政道。
面對無盡塵埃,藥王谷頓覺獨木難支。就在此時,藥王谷偶爾得到了一個透過血脈傳承“血荒秘術”而實現的一種躍升。面對逐漸頹廢的太虛境,我們便進行了血荒秘術儀式,以期能夠進行血脈引導,逐步篩選強大的太虛靈。”
“成功了嗎?”秦浩眼眸中出現了一絲不解,便開口詢問道。心中卻已然猜到了所謂的命運,整張臉上的神情不由得開始擔心不已。
“起初很成功,我們都以為整個太虛境的太虛靈將會透過喚醒血脈之力進行引導。實際效果也達到了預期,整個太虛境出現了太虛靈異常充沛的時期。現在的太虛境地貌也正是在這些時期踐行了重塑。”
女子一臉平靜的說著,緊接著臉上佈滿了悽苦之色“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擔心太虛靈會得不到有效保護,便打著危機保護的名義進行了過多幹預。終於在未來的謀一時期,這個實驗變成了一場戰爭,一場殺戮。”
秦浩靜靜的看著她,看到女子渾身顫抖起來,緊咬著嘴角,左手緩慢的撕裂開胸
前長袍。
一道道乾枯的血脈在肌膚上蜿蜒盤旋,就像是乾涸的大地中蔓延而起的風沙。看不到半點希望和靈動之氣。
半柱香時間,虞若曦長長除了口氣,臉上帶著自嘲般笑容“是我們造成了如此災難,甚至整個太虛境也有我們親手摧毀了。直到最後,我們無法獨善其身,在凝聚了藥王谷所有戰力進行了數次行動,以付出接近一半的生命後,把這個血脈之力埋在了這裡,卻因為無法摧毀被深深的埋在了地下。”
“這座祭壇便是為了鎮壓此物?”秦浩臉上的神情中佈滿了憂傷,在知道所有的一切後反而更加凝重了。
他猜測如果這個女子沒有說錯話,那此處便是事件根源,也是影響到整個事態發展的動力。只有徹底揭開了祭壇的秘密,便會了解到真正的太虛境。
“那怎麼解開此處奧秘?”秦浩冰冷的聲音在整個祭壇上回蕩。
“所有的奧秘都藏在了這座祭壇之中,不過,為了保護整個神聖之地,當初我們把開啟此地的鑰匙分成了五部分,散落在各個勢力之中。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找回來……”
“這些鑰匙碎片有什麼特徵?”秦浩沒有緊皺數下,輕聲詢問道。
“這些碎片蘊含著無盡之力,每一個碎片因為沾染了血脈的關係,使得每一部分都會呈現出一片紅色。”虞若曦垂頭想了幾秒,這才仰起頭開口道。
秦浩心中有了底,臉上的狀態好了一些,身上的那種壓制感在瞬間也便寬鬆了許多。腦海中更是映襯著一幕幕畫面,上面清晰的勾畫著太虛境的重重過往。
“先去前往星辰之隕吧”,虞若曦的話語在秦浩身後迴盪起來,聲音有些複雜和迷茫,夾雜著幽怨。
秦浩凝視著虞若曦心中有些不解“那是什麼?”
“一處古戰場,是武王殿和商帝宮的主戰場,有人叫那裡帝星之隕,也有人說是武王伐商。”虞若曦說著說著癱坐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