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宮主請您過去。”在石壁之前畢恭畢敬站著一名侍女,因為明白男子大長老身份後顯得更加拘謹,畢竟這個大長老可是雙月宮傳承萬年後活下來的第一人。
雖然叫大長老,可輩分比像現在的宮主大許多,傳聞中宮主師祖在世時,便是這個男子的學徒。
以此推算,這便是太上長老甚至說是雙月宮的太祖。
不過雙月宮這種存活下來的老怪物並不少,所以按照規則,不管是那一代長老甦醒,必須以宮主為尊。
對那些活了千萬年的老怪物來說,遵從一個晚輩,心裡多少有點芥蒂,不過宮主一脈有雙月宮最完整的星靈訣,每一代長老的甦醒都是有宮主進行喚醒,也就逐漸釋然。
畢竟,當你發現有些事情無法改變時,許多人便會不由自主的去適應,更是會用自己編纂的一些理由進行自我安慰。
這是高等智慧個體與生俱來的物競天擇生存法則,也就是改變不了周圍環境,只能改變自身。
否則便是自尋煩惱,當然,那些家族底蘊雄厚,有足夠能力、有強大的勢力可以輕易擺平一切的除外,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鐵頭娃。
至少身後這個卑微的侍女不是,在雙月宮養成的優雅與氣質,使她對那種跳脫張揚的人或者事有些反感,對那種一根筋走到天黑,性子中泛著叛逆的人很難理解。甚至是對破壞規則的人充斥著厭惡。
也正是有億萬她這種人,才組成了社會運轉的齒輪,按照社會規則運轉在一起。把夢想和YY放在睡意朦朧時,醒來後,朝著自己所設想的方向繼續前行。
也正是如此,出身卑賤的她,才可以小心翼翼的成為了宮主心腹。長期浸染在官場中,見識過殘酷和冷漠,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現在的大長老給自己帶來的遠勝於宮主的威壓,使她交代完宮主的話後便知趣得閉上了嘴巴。
“現在是什麼時代?”那個男子兩隻眼睛如鷹鷲一般注視著侍女,在侍女開口前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舉起了手掌落在了侍女天靈蓋上,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侍女心中駭然,眼睛中閃爍著一片片精光,卻沒有說什麼。或者是什麼都說不出,侍女眼睛中瀰漫起一份酸楚,在心裡,她很是不甘自己沒有犯錯還要稀裡糊塗被扼殺。
長期逆來順受的生活,使她在最後關頭放棄了抵抗,閉上眼睛迎接即將而來的死亡。
沒辦法,成為雙月宮門徒那一刻起,所有人不能違背高層意志,已經滲透到侍女的靈魂之中。即便現在反抗,面對的則是雙月宮魂石的扼殺,也是無法活下去。
與其那樣,她還是願意保持著衛道士的風骨!
因為……
說實話,
這才是自己的本心!
在侍女極其配合下,有無數股靈能碎片從侍女頭頂朝著大長老飄去。從侍女記事起到現在所有的歷史感官,像一幕幕畫面一樣出,就像是書本一樣可以翻閱。
“原來是這樣,”大長老抬起了手,放開了侍女。兩人之間的靈能連結中斷,侍女腦海中的畫面停留在宮主命令侍女前來喚
醒大長老這一刻。
好險!幸虧沒有二心,否則這個長老絕不會放過自己!侍女見大長老察言觀色細緻入微,甚至可以調閱記憶,不由得臉上浮現著一抹驚慌,緊接著跪倒在地上,大聲回應。
“弟子奉雙月宮宮主之命,迎接大長老!招待不周,還望大長老贖罪!”
大長老仔細品味著侍女的記憶,對現在雙月宮的處境已經有所感官。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現在的雙月宮竟然落敗如此。
他揹著手嘆了一口氣,朝著侍女看了一眼:“這個星靈使者,是何許人?”
“回大長老,這個星靈使者是最近才探查到的。”跪在地上的侍女低垂著頭,渾身顫巍巍的說道。
大長老向上翻了下眼白:“你起來說話便是,說真實情況便可,反正我要面見宮主的。”
“回大長老,現在的具體情況,弟子確實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在不久前,雲起國出現了星靈徵兆。”侍女想到這些都是大眾資訊,即便自己不說,跟別人詢問也會知曉。自己現在說出並無半點不妥後,這才斟酌用詞。
“出現了星靈徵兆?如此長時間,雙月宮就沒有發現嗎?就沒有把她徵召進來嗎?外事堂就沒有傳回來資訊嗎?除非是從天下掉下來的,不然從小在這裡,可以吸收星靈之力,怎麼能躲過雙月宮的監視!”
大長老說著說著,神情有些激動起來。
“現在宮主那邊有什麼反應?你們有沒有先摸過底?有沒有驚動她?還能不能把她收入我雙月宮,為我所用?”大長老的一頓連珠炮,瞬間把侍女問懵了,話題又轉向了星靈使者。
侍女頓時哭喪著臉,抬起頭望著大長老。
潛臺詞就是,我要是能做的了主,早就把這人拉攏到雙月宮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