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偏僻的農村,當然這也算是農村的話,一個“砰砰”作響的木屋中傳來了一聲女嬰的啼哭。在門前翻挖著土豆的瘸腿中年男子朝著房屋看了過來,嘴角輕輕抖動:“還是女娃好,男娃征戰可沒幾個榮耀迴歸。”
伴隨著他的話語,地上響起了一連串的咚咚聲,快到了房門口,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讓他緊緊地扶住牆壁,推門進去、
自持那個女孩子便一天天長大,直到七歲時,瘸腿男子從村外走了回來,他朝著女娃招招手:“苔絲!苔絲!~”說著從腰間口袋中拿出了半袋糖果。
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糖果,小女孩朝著男子奔跑過去,邊跑邊大聲喊:“孃親!孃親!爹爹回來了!爹爹回來了!”
窗戶發出輕輕響動,一頭褐色頭髮,臉上長著密密麻麻雀斑的女子朝著外面看了一眼。緊接著響起了重重的切菜聲。
“苔絲,苔絲,爹爹這次去城堡,可是發現咱們是城主的遠方親戚!他依然允許我們用德伯姓氏了!”說著瘸腿男子高高的舉起了苔絲,臉上充滿了慈愛:“苔絲也是個大孩子了,要照顧弟弟妹妹,是不是?”
“嗯嗯……”苔絲臉上帶著笑,朝著男子伸出了手。
吃過晚飯,苔絲在迷迷糊糊中便聽到木桌上娘和爹的爭吵,大有越吵越兇的趨勢。
苔絲家窮,自然是沒有那些大戶人家那麼多房間,在狹窄的兩間房內,有兩張粗木床,苔絲帶著弟弟妹妹住在裡屋。她爹和她娘住在外屋。
雖然叫內外屋,緊緊隔著幾根豎直的木頭分開。
“苔絲都是大姑娘了!我們家現在這個樣子,她還要在家吃飯啊!何況德伯家富貴,擁有數百畝田地,按照她說的,給我們三畝田嗎,我們也可以過上好日子!”雀斑女人朝著男子低聲咆哮。
“小點聲!~你這是要把苔絲吵醒啊!”男子朝著苔絲的床看了一眼,這才朝著雀斑女子晃動幾下手。
“既然德伯家願意認我們這門窮親戚,並且願意幫我們撫養苔絲,還肯給我們三畝田地耕種,是一門好親戚。”雀斑女子眼睛中閃爍著光,低聲寬慰著
男子。
“說的說明話?難道你不知道他們家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我們家窮,也不賣自己的女兒!”瘸腿男子伸出右手重重的錘擊在木桌上,伴隨著粗瓷大碗的聲響,他才回過神,朝著苔絲他們看了幾眼,猛地搖搖頭。
“你想要孩子,我在跟你生便是,只是這個三畝田,卻要拿下不可。最好是送給我們。”雀斑女子臉上帶著莫名的興奮,見男子絲毫不鬆口這才說道:“憑著屋前那幾分田,哪裡夠我們幾個孩子吃穿?等三兒去集市當學徒還要八年!這幾年你讓他喝西北風啊!”
瘸腿男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端起身邊的碗“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著。
“還真不別說,臭查理!苔絲可是我生的,你這事要管,德伯家不給我們天地,你這事要餓死我們啊!……你就說知道心疼苔絲,我們娘幾個好苦命吆!”雀斑女人低聲抽泣起來。
瘸腿男子臉上帶著煩躁表情,抓耳撓腮許久,這才重重嘆了幾口氣,吹滅了油燈。
伴隨著木床上有韻律的響動,苔絲緩緩進入了夢鄉……
或許是房間太小,空氣不流通,苔絲渾身不舒服的低哼一聲,翻了個身。
“秦浩!秦浩!”
秦浩經歷了上下眼皮打架,睡得迷迷糊糊時,依稀聽到了呼喚自己的聲音。他微微的睜開眼,便看到夏多多一臉緊張的搖動自己。另一側的周敏則是輕輕擠壓著他的心臟。就連那個不太熟悉的血薔薇也是配合著周敏在搬動自己的雙腿。
“啊?你醒了!”夏多多望著雙眼微整的秦浩,臉上浮現出欣喜若狂的微笑。緊接著看到秦浩又開始閉上了眼簾,她眼睛中閃爍著一絲狡黠後這才揮動雙臂左右開弓。
“你!你在幹什麼!”周敏抬起頭凝視著夏多多,厲聲呵斥道:“你要把他打的骨斷折你才滿意嗎?!你這瘋婆娘!”
“我打自家男人,啥時候要你管了?”夏多多摸著秦浩脈搏恢復了正常後,臉上這才恢復了原先的活潑,朝著下方的周敏反擊。
“哼,也不知道剛才誰哭哭啼啼的讓我救他……”周敏嘴角向上一勾,看了夏多多一眼。
“我……我沒有,你胡說!”夏多多見到秦浩平躺在地上,朝她眨了幾下眼睛後,這才矢口否認。
夏多多目光掃視著秦浩紅一塊白一塊的臉,一種內疚感湧了上來,垂下頭溫柔的低聲說道:“還疼嗎?”
秦浩已然明白了自己剛才陷入了幻境之中,而且是以小女孩的身份,他想起還有少女和中年,卻沒有老年!心中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他現在心中對不顧自己安慰,直接出手的夏多多充滿了感激,心中湧起了一團火熱。
他嘴角向上微揚,吐字清晰的回應:“多多,謝謝你!”
夏多多伸出右手指堵在了秦浩的唇上,感受著柔軟的唇,夏多多眼睛中閃爍著一縷溫柔:“小傻瓜!記得我又拯救了你一次!以後可要記得還我!”
那兩個被動吃狗糧得“電燈泡”朝著這邊看了過來,臉上帶著鄙夷和不滿的情緒,甚至夾雜著一絲憤怒。
“得,真·周瑜黃蓋,就我們兩個,裡外不是人。”周敏臉上帶著不滿的小情緒朝著血薔薇招招手。
下一刻,她猛地發現,剛才在秦浩右側腿邊的血薔薇,拿起了夏多多在秦浩臉上拆下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