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喜歡你...”,楊曉眼睛中閃爍著灰色的光芒,一把拽住了飛瑤的手臂,一把抱住了她。
飛瑤臉上飛起了一片紅暈,腦袋一片空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掙脫了楊曉的手臂,嘴裡呢喃著,“不行,不行~,那個老傢伙會把我們全部殺死,丟進玄冥深淵,再等等...”。
“我真的忍不了了...控制不住了...”,楊曉的眼神中全是空洞和落寞,眼睛中毫無光彩。
“真的不行....至少,至少等我們做了堂主再說...”,飛瑤看著楊曉是很落魄的樣子,很是心疼。垂下頭扭捏著說道,似乎是不敢再看那雙令她心碎的眼睛。
她又一次逃跑了,落荒而逃。
她害怕自己深陷進去,在楊曉的愛慾夢境中沉淪。像那些偷吃禁果的前輩一樣,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被現實撕成碎片,被所鍾愛的
神教沉入黑暗深淵。
永恆總在夢醒時,眷戀總在離別後。她奢望卻不敢翻越雷池,她只能在感情還沒有完全沉淪的時刻,儘可能逃離這裡。
當然她還有事情要做,要把自己所愛的人,周圍所有的危險因素全部清除!當然包括那個如同喪家犬般的流亡公主!
她在剛才蕭苒苒和楊曉戰鬥之時,便發現了天晶幾人的離去。只是礙於形勢,她沒有貿然行動,而是派了一名親信追了上去。
她沿著那名親信沿途留下的記號,朝著前方潛行而去。
等到飛瑤走遠後,腹鍾樹也漸漸靜了下來。圍繞著大樹幾十米處的房屋都被推平,拉上了警戒線。
圍繞著腹鍾樹一圈最內層有訓練有素的鯤鵬神教教眾接管,而通向各個路口的交通要道,則有鯤鵬神國都城防禦部隊值守。
那些佩戴者武器的兵士朝著四周機警的掃視著,兩側也擺放有路障和陷坑,以防止暴民肆意擾亂治安,渾水摸魚。
“呵!”楊曉長長嘆了口氣,緩緩的從那種空洞的狀態清醒了過來。
他摸摸頭,好像依稀記得和飛瑤說了些什麼,卻又想不起來。
“真是邪門!”他低下頭朝著地上吐了口痰,抬起頭朝著四周張望了下,卻沒有發現飛瑤的影子。他看著遠處忙亂嘈雜的兵士,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心裡想著等下次見到飛瑤時再問清楚,便搖搖頭朝著遠處走去。
“嘶”,一聲若有若無的清鳴響了起來。
那個高高懸空在天上的,全身漆黑的腹鍾,忽然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個深綠色的,手指蓋大小的圓球睜開了眼睛,“滴溜溜”轉動著,像眼珠一樣。
而此時的夏多多、天晶他們則坐在了一個小酒館裡大塊朵頤著。
這裡位於二樓一個單間,雖然燈火通明,卻異常寂靜。或許是靠近街道的原因,這裡可以透過掛簾看到街上的一切。
與熙熙攘攘的一樓相比,街面上異常乾淨和冷清。伴隨著冷風,只有幾個乞丐畏畏縮縮的藏在牆角之中避風取暖。“噼裡啪啦”樹枝燃燒的聲音響了起來,把那處陰暗的地方照亮。
“典寧!你姐夏洛特跑哪去了?叫她出來陪酒!”天晶在堆滿著野豬肉的桌子下面抬起了頭,舔了舔油乎乎的手指,大聲說著。
“艾瑪!吵吵啥!震得耳朵嗡嗡的!”倚在門邊,給夏多多正在斟酒的男子,嚇得右手抖動了一下。一滴果酒從玉壺中灑了出來,他不滿的朝著天晶嘟囔著。
柳梓涵伸出衣袖接住了那滴酒後,面無表情的閃電退回,而後朝著佩瑤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佩瑤心領神會,朝著夏多多的酒杯靠了過去,把一粒解毒藥丸投了進去。
伴隨著“噗通”一聲,藥丸在酒中翻動幾下,“滋滋”的朝著外面釋放著淨化,酒面上冒出了無數個氣泡。
“你這熊孩子!莫要糟蹋絕世美酒!”這個比柳梓涵年輕俊美許多的男子,臉上烏雲翻動,朝著佩瑤怒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