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這麼一說,那兩名迷彩服也是直點頭:“我們宋長官那幾輛車上都有通訊器,只要能聯絡上,馬上就能知道。”
簡艾一聽也覺得是這麼回事,趕緊催著左棠:“走走,我們趕緊回火車上去。”
雨勢小了些,能見度雖然也不強,但比夜晚就好得太多,至少可以見到十來米的距離,辨明瞭方向,四個人就沿著來時的路往火車的方向行去。
左棠依舊拉著簡艾走在前面,簡艾見到左棠一身淋得溼透,臉上也全是水珠,不禁又擔心的問道:“左棠,你……沒事吧?”
左棠搖搖頭:“沒事,我在老家的時候經常遇到這種情況,習慣了,有時候還覺得不淋全身都不爽!”
再到火車邊,用了四十分鐘,比過來時要少用了一半時間。
龍天宇本人不在,所以左棠也不可能直接跟列車長聯絡。
兩名迷彩服上了火車,就到排程室出示了證件,說明情況,要求借用通訊器。
列車長自然不敢怠慢,在災難面前,他也是義不容辭,趕緊調了一臺通訊裝置,讓兩名迷彩服專用。
左棠就在旁邊坐著等候,他早已經知道了結果,所以表情很平淡。
簡艾一張臉煞白,身子還在顫抖著,雖然車廂裡有空調,溫度不低,但心裡的恐懼讓她覺得依然冷,一顆心依然在顫抖。
列車長也一直在跟總排程室聯絡,好在險情中,人員沒有任何傷亡,但救援的搶險修復車隊,一時還不能趕到,還在等待當中。
兩名迷彩服跟跟宋元那邊聯絡上了,問清了情況,把兩邊的資料一匯總,大致就明白了,他們損失了一輛車,只是還不清楚車上有幾個人。
簡艾一聽舅舅沒事,身體頓時不顫了。
那兩名迷彩服倒是極是傷感,有兩個夥伴出事,在那種情況下,要想存活下來,希望渺茫!
左棠得到龍天宇和錢程都安全的訊息後,也放下心來,當時他雖探測到他們沒有出事,但災難發生後,就再也感知不到那邊的情形了。
列車長又讓人送來一些乾衣服和食品,中午雨終於停了,不過頭頂的天空仍是烏沉沉的,看樣子要雲開日出,那還是難事。
列車上的乘客都有些慌亂,看到這種情況,一個個像熱鍋上的螞蟻,好在列車長有訊息,一直讓播音員安撫乘客。
下午,搶修的工程車終於到了,鐵路和公路同時進行搶修。
一通車後,全車的人都無不興奮,半個小時後,火車進入一個縣城,手機有了訊號。
簡艾也給舅舅龍天宇撥通了電話,聽到真的聲音後,一顆心才真的完全落下。
龍天宇跟簡艾說了幾句,又跟左棠通話,問了一些情況,安慰了一下,並約定了在省車站匯合。
最後錢程又把電話接過去跟左棠通了話,還沒開說,錢程便哽咽著哭了起來,左棠溫言安慰了老朱幾句,然後掛了電話。
兩名迷彩服接到命令,要安全護送左棠和簡艾兩個人到省區車站。
左棠和簡艾住一個包廂,兩個迷彩服住一間,依然是之前,龍天宇訂下的那節車廂。
在包廂中,簡艾在暖和的被子中,眼望著飛馳向後的車窗外的景物,腦子裡其實卻在發怔,她一向很獨立,絕不亞於男子,但今天的事讓她感覺到軟弱。
對於左棠,她覺得更難了解了,從平時的接觸中,她絕對相信左棠沒有練過武,但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人,在這場災難中的表現,卻是讓她吃驚不已!
她一想起來就害怕,要是當時那迷彩服稍一猶豫,不聽從左棠的話,他們就沒辦法避過溶垮下來的坡體,會被活活掩埋在山體下!
簡艾瞄了瞄左棠,見左棠睜著眼睛望著頂端直出神,似乎是在想什麼,臉上也微微露出笑容,想必在想心裡的人吧。
“在想哪個漂亮的小妞?”
簡艾嘴裡冒出“小妞”兩個字,左棠都覺得有些好笑。
“都想!”左棠也不否認,雙手枕著頭,嘆了一聲,說道:“其實要不那麼急,那三個人還是可以避免犧牲的,三條人命……”
簡艾沉默了一陣答道:“其實我小舅也不想的!”
“我知道。”左棠淡淡的說道:“我知道龍大哥是擔憂家裡老人家的安危,想早點到天山找到藥回來。”
簡艾一愣,盯著左棠就問道:“你說什麼?到天山找藥?”
左棠詫道:“難道你不知道?龍大哥一早就說了,老人家的病是絕症,無藥可醫,他心裡難受,現在是盡人事,盡一切力量去努力。”
簡艾搖搖頭,呆了好一陣子,良久才說道:“小舅沒跟我說過這事,外公的病要能醫的話,那還用等嗎?”
“其實……”左棠沉吟了一下,然後又說道:“其實我會一些醫術,之前跟龍大哥提起過,回去後,我看能不能給老人家治治病……”
左棠又把那話題提了一下,不求簡艾可以相信,只是預先打一個埋伏,治得好更好,治不好也有個說法,他還是不敢打包票。